见萧崇点了点头,眼中不见往日沉郁,显然心情不错。
萧瑟正要继续说话,门外传来带着忿忿不平的声音。
“我也想问问,二哥这是寻了哪位名医?这将近二十年的沉疴痼疾都给治好了。”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萧羽气势汹汹大步跨了进来。
说话的语气也不甚友好。
显然对于萧崇一家,率先来赴宴的行为颇为不满。
萧羽进来后,便大摇大摆绕着萧崇与萧瑟兄弟二人绕了一圈。
一番话说得颇为阴阳怪气:“难不成,还真是让二嫂给胡乱治好的?”
这明显就是在讽刺当年谢神爱为萧崇治病,却久久不见痊愈的传闻。
“七弟,注意你的措辞。”萧崇眼含警告地看了一眼萧羽。
萧羽撇撇嘴,注意到一旁似笑非笑的谢神爱。
猛的一顿,心下讪讪,到底还是住了嘴。
但他又哪儿是个愿意吃亏的?
忽的眼珠一转,又将话题转到了萧瑟身上。
那大红金丝纹锦袍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放肆的弧度,活像一只斗气的大火鸡。
“六哥,你回来了,就别再往外跑了。”
萧羽端着一副主人姿态,上下打量一眼萧瑟,口上啧啧两声。
又似乎带着几分戏谑,继续道:“你看看你现在,黑了,也瘦了。”
“我既然回来,自然会好好的。”
萧瑟懒得理他,径直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他入座。
“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萧羽讨了个没趣儿,撇了撇嘴。
待到入座,萧羽才发现了不对。
这千金宴上,国师齐天尘,监国的兰月侯萧月离与太师董祝都已落座。
唯独还差一人。
同样冠有监国之名的太傅,谢翰飞。
不见踪影。
萧羽左右看了看,终于确定谢翰飞真的没来。
董太师和国师都来了,你谢太傅敢不来?
莫不是这白王岳父的架子要格外大些?
萧羽像是抓住敌人的小辫子一般,冲着正给谢神爱夹菜的萧崇挑了挑眉,得意一笑。
萧崇可不知道他在得意些什么,一脸不明所以。
只是默默端起身前的酒盏,回敬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