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跟在他们身后,连城可以拖拽打骂两位皇子,但他万万不能。
水榭里,连城松开二人,“我瞧今日太阳暖和,此处池水也清澈,不如你们下去洗洗?就当过上巳节了。”
两人哪里肯!
楚王拱手求饶:“连城,我一向待你不薄,就算偶尔做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吧。常言说,兄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想清楚到底哪个重要?为一件衣服去罚手足,你良心过得去吗?”
连城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是吗?那我宁愿断腕,但不能不穿衣服!衣冠整齐是古礼,是大道!”
楚王:。。。。。。。
“连城,不是。。。。。。你哪来的这些歪理?”
连城冷哼:“你们差点毁了我的衣服,那是我最宝贝的!”
谢寂肃然点头:“是,还是公主唯一的衣服,离不开的那种。”
卫不器恼道:“谢寂,你好不要脸!哪有男人自称是衣服的,你就想我们受罚是吗?”
楚王也道:“对,他就是不要脸!好歹是有身份之人,还真把自己当件衣服?那我明日再送连城十件新衣服!”
连城飞起一脚,将楚王踹进水里,又盯着卫不器。
卫不器惊慌道:“姐姐,楚王他擅水性,可我不行啊!我刚才还替你们——”
连城拍拍手:“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说我‘尊老’,是在骂他老?”
她给了卫不器同样的待遇,将他也踹进水里。
谢寂有些担心,“赵王说他不懂水性,真没事吗?”
“他不懂水性?呵。。。。。。等着瞧吧,他大概比楚王游得还快。再说这水不深。”
她与谢寂回到岸边时,卫不器与楚王也爬上来了。
两人浑身湿淋淋的,一路小跑去偏殿换衣服。
别说,卫不器的瘸腿跑得还挺快。
三月春风正和煦,卫不器与楚王却冷得牙齿咯咯响。
换完衣服,两人裹着被子,捧着宫人准备的姜茶猛灌。
楚王揉揉鼻子,唏嘘不已:“连城够狠啊,她居然对咱们来真的。”
卫水器紧了紧被子:“她啊,分明是记恨你将茶水泼在野男人身上。不过扔水里也好,总好过她打咱们的脸。”
楚王愤愤道:“谢寂此人,看长相以为是个温厚的,哪知却是这德行!他都不知道劝着连城点!”
他摸摸下巴,“还是丰相好,瞧人家,为姑母二十年不娶。哎,你说。。。。。。丰相会不会才有毛病?要不咱们也替姑母——”
卫不器差将手中的茶盏砸他脸上,“。。。。。。你省点力气吧,若敢对丰相用花招,父皇会抽死你!”
牡丹园,皇帝带着太子与两位丞相赏花。
太子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样子,他笑意盈盈,“父皇,依儿看,还是六妹选的白玉牡丹最好看,胜过其他艳色。”
“嗯,朕也觉得白色好。”
谢阶庭看了太子一眼,此人是在装傻,还是真不在意?他难道不知皇帝已经动了易储之心吗?
晋王与齐王,哪个是省油的灯?而赵王——
耳边听太子惊喜道:“前面那不是六妹吗?”
几人都望过去,不远处是一大片牡丹,各色都有,旁边站着谢寂与连城。
连城下手飞快,摘了花就往谢寂怀里塞,谢寂都快抱不下了。
“。。。。。。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连城停下来,“好了,我才十六岁,只能送你十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