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宪珂眼前一黑,两个人都是殷家,真是连替罪羊都找不着,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造孽啊!殷家完了!
很奇异,他突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人群边沿谢持礼,对上他淡漠脸色以及眼中了然讽刺眼神时,又不可自抑地喷了一口血。
殷老夫人一看到那男人脸时,眼一黑,便大受刺激地晕了过去。殷家其余人都骇然失声。
看到那张脸时,谢意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
人好奇心是无穷,没多久,就连站后面人都知道了,与殷太妃有首尾人是殷宪珂二儿子——殷泰渊。
周昌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得出血来,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出来一般,“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男昏迷了,谢意馨便把眼神放了殷蕴竹身上。能进宫为妃,容貌自然不会差。如今殷太妃年近五十,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却是风韵犹存。若搁平常人家,这样寡妇也是有许多老汉求娶。
“皇上,臣这逆子罪该万死,只是臣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殷宪珂跪下了,忍着气血翻涌冲撞眩晕感,艰难地说道。
他不该一下子服下那么多行血刺激药物,想着来个一死百了,用自己死,坐实了那人罪名。现想扭转乾坤,也有心无力!
“是啊皇上,我二叔要什么样女人没有,怎么会找上姑母?”殷慈墨帮腔,她是殷家众人之中除了殷宪珂之外,恢复过来人,而且脑子也闪现了无数个念头想法,如何破局什么。
“谁知道你们殷家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癖好?”人群中,有看不惯殷家人呛声了。
殷慈墨没理会,继续说道,“退一步说,就算我二叔真和姑母有什么首尾,也不会我祖父寿宴上乱来啊。这人来人往,他们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
“那是他们要抓紧时间啊,谁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这一道声音又是来自人群中,明显戏谑意味。
周昌帝胸中厌恶情绪已经积累到了高点,前面才出来明妃与一道士不清不楚,如今又出了今天这档子事,甭管真相如何,谁勾引了谁,反正两个人都姓殷,都是殷家人,那么殷家就脱不了干系!
周昌帝大怒,“误会?朕倒想它是个误会。但你儿子都上了榻,还睡了朕皇考妃子!真是大逆不道,而且还*,你们殷家好大胆子!”
周昌帝几句话,便把殷蕴竹心神震了回来。一看如今处境,殷蕴竹绝望极了,殷家完了,她也完了。她不死也是极不体面苟活于世,还不如死去来得体面!
殷蕴竹咬牙,猛地站了起来,冲向近柱子,砰一声,脑浆迸裂。
没有任何人拦着。
静默了一会,殷宪珂整个人匍匐地,艰难地开口,“老臣求皇上给逆子一个辩解机会。”
“好,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周昌帝咬牙切齿地,“来人,把他给我弄醒!”
下人很便提来一桶冷水,一泼,殷泰渊很便醒了过来。
刚醒过来他有一瞬间茫然,等环顾四周,发现以周昌帝以首众都看着自己着,身体忍不住栗栗发抖。待看到姑姑殷蕴竹尸身时,心神是一寒。刚才他虽然不受控制般地做了那些事,但他还是有意识。
殷慈墨一见他醒了,便迫不急待地问,“二叔,你不是前院招待客人吗?怎么就到了后院?”
殷泰渊一愣,然后垂下眼。他能说,他会到后院来,是因为有个小丫环给他报信,说小李氏枫园南边小亭子等他吗?他对自己嫂子有了非分之想,这么羞耻事,他如何敢认?
“二弟,你说啊。”殷崇亦也催促,真是急死人了。
“我,我是被一个小丫环引到枫园来。”
殷泰渊说这话时,殷家众人都用恨铁不成钢眼睛看他。
“到时候不知怎就晕过去了,之后事我就不记得了。”
君南夕好整以暇地开口,“晕了?晕了还能做那档子事,你当我父皇是傻子呢?”而且一个丫环就能有那么大能耐将他引进内院?他可不信。
殷慈墨看着,微微咬唇,眼底有一股幽怨,“很明显,我二叔是被人陷害,他一定是被人下了迷药或春药才会如此。皇上,请允许太医为我二叔检查一下,或许还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也不一定。”
“被人陷害?谁有那么大本事能你们殷家陷害你二叔?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你二叔,这话倒有几分可信。”唱反调又来了。
“皇上,求你再给个机会吧,他真是冤枉啊。我自己儿子我了解,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冒犯太妃。”
几位太医看向周昌帝,周昌帝阴沉着脸,一挥袖,几位上医上前给殷泰渊检查。
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并无明显中春药或迷药痕迹。
殷家众人张着嘴。
周昌帝不耐烦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此事是你做下吗?”
殷泰渊张了张嘴,后沮丧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