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当日,顾子珏不父母的反对,执意以正妻之位迎林思悠的灵位入府,此举动引得众人哗然。
第二日,国公府世子还真备八抬大轿,前来迎灵。
京城百姓无不感慨万分,文人墨客更是以此作诗赋词。
远在边关的肖顷驰自得到林思悠逝世的消息,违背武将不得私自回京的命令,快马加鞭,从边关私自赶了回来。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一个身着喜服,一个身披铠甲,就这样在长街上相遇。
肖顷驰自百花宴与林思悠一别,便种下情愫,也向自己母亲表明了心意,可却被一纸诏书派往边关。
在肖顷驰心中,顾子珏就是那个称他不在,趁虚而入的小人,在得知顾子珏与林思悠定亲的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抱着自残的想法,冲上战场与敌方不要命的厮杀,被部下救回来时,只剩了半条命。
想到这,肖顷驰一个翻身下马,冲上前去,一把将顾子珏从马上拉下来问道:“为何?为何不照顾好她?”
接着就是一拳挥过去。
他现在悔恨不已,若是自己不那么懦弱,早点表明心意,若是自己早些回来娶了她,林思悠也许就不会出事,肖顷驰现在将一切过错都怪在顾子珏身上,怪他让林思悠一人回京,怪他没有护住林思悠。
这一拳肖顷驰用了十成十的力,顾子珏也不闪躲,实实在在的挨了下来。
血顺着嘴角流下,在苍白面容的映衬下,此时的顾子珏犹如鬼魅,抬手制止了要上前的高飞等人。
顾子珏嘲讽的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来质问我?”
说完,顾子珏重重的回敬了对方一拳,若换作是旁人,他会自虐似的挨打,可他是肖家人,要不是怕祸及国公府,他真恨不得在此了解了肖顷驰,他也要让肖家尝尝亲者痛的滋味。
在众人的惊呼下,两人采用最原始的搏斗方式,赤手空拳的扭打起来。
直到大皇子等人赶到,两人才终止了这场闹剧。
顾子珏从高飞手中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拂了拂衣袖,连招呼也没打,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就走。
大皇子无奈摇头,走过来拍拍肖顷驰的肩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肖顷驰朝顾子珏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头也踏马而去。
大皇子看着两人的背影,沉思片刻,对身边内侍道:“备马,去趟宁国公府。”
转眼间,深秋已至。
短短几月,人们便忘了侯府那位身故的五姑娘,谈论更多则是年底周边藩国的朝圣礼。
自靖朝建朝以来,便与周边附属国签署三年一朝圣的合约。届时各国会上供礼品与财物,以表忠心。
此次与以往不同,火州境地,丝绵部落的壮大,导致一直当权的悉董萨部落新首领政权不稳,急于向靖朝靠拢,这次朝圣礼,派出自己的亲妹妹玉陶公主,前来和亲。
此事引起轩然大波,玉陶公主貌美且善舞,其孔雀舞更是闻名天下,京中众人纷纷猜测谁能得玉陶公主青睐。
是非斋内,大皇子李睿与顾子珏正闲坐湖心亭,对弈闲聊。
一局了,李睿将手中棋子丢入旗盒,拱手表示认输。
三皇子成婚后还真老实了不少,竟再未传过他出入烟花柳巷的消息,这可让李睿感到惊讶万分。
遂试探道:“现在老三倒是消停了不少。”
顾子珏微微侧身,看向湖面,漫不经心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肖家把持朝政良久,陛下视而不见,朝中早已怨声载道,有多少人盼着大殿下能主持朝政,扭转现在肖家独大的局势,自李睿娶了宰相千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