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一只手握着言沉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流血的手指,流血的速度稍微减缓了一些。
言沉淡声回答,“华笙知道医药箱在哪里。”
“华笙,把医药箱拿来。”姜迟握着言沉的手,脸色不太好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闻言,华笙二话不说趿着拖鞋就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拿医药箱,将医药箱放在已经坐在沙发上的言沉面前,皱着眉看着她的手,“怎么会切到手?”
姜迟妖魅无暇的面容依旧是冷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言沉,“某人不小心荣幸了一下。”
华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
言沉则是薄唇微微抽搐了几下。
“我来处理吧!”华笙看着言沉的伤口。
姜迟看了她一眼,凉魅着嗓音道:“先将你手上的薯片渣洗洗。”
华笙:“……”
她这是被嫌弃了么?!
就在她准备去洗手的时候,看见那位从来妖魅矜贵得不像话的姜家小祖宗蹲在了言沉面前,虽然是沉着脸但是也挺仔细认真地替她处理伤口。
大概是久病成医,姜迟处理伤口时候动作娴熟而又自然。
先将碘酒把棉签打湿,将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用纱布开始慢慢地包扎,末了,不知道是什么习惯还给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言沉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眸默默地盯着那个蝴蝶结。
以前,也有一个小哥哥喜欢在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打上蝴蝶结。
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姜迟把医药箱收拾好站在言沉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现在还感到荣幸么?”
言沉将飘得有些远的思绪拢了拢,“如果不是你说话我也不会切到手。”她当时是被姜迟的话给惊到了。
“这么说怪我?”姜迟半眯着眼睛。
“谢谢你!”言沉看了一眼被纱布裹着的手,然后认真地看着姜迟。
姜迟冷哼了一声,嗓音清魅,“还人情。”
他欠言沉好几次人情,而他一向不喜欢欠别人,所以还是早点还清比较好。
华笙看看言沉,又看看姜迟,顿了一下,缓缓问,“……小太监呢?”刚才不是姜迟抱着的么?现在也没见它跑过来?
“厨房。”姜迟回答。
“它晕血!”言沉淡声道。
“猫还能晕血?”华笙眼眸瞠了瞠,然后贼贼地笑了笑,“我还没见过会晕血的猫。”
华笙去到厨房的时候,就看见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屁股对着她高傲地如同帝王般的小鱼干正趴在砧板上,四股战战,瑟瑟发抖。
在它的身边,就是一小滩血迹,大概是姜迟放的位置有些随意,直接给丢在了砧板上,小鱼干雪白的毛皮上都沾了血迹。
此时的小鱼干连站都站不稳了,就那么趴着,看上去无辜弱小又可怜。
华笙像要抱小孩子一样地对着小鱼干拍了拍手,挺幸灾乐祸地开口,“小太监,还拿不拿屁股对着我了?!”
小鱼干连喵的力气都没了,颤颤巍巍地爬到了华笙的手上。
“哼,下次你要是再敢拿屁股冲着我,本小姐就给你点红颜色瞧瞧!”华笙得意洋洋地抱着它出去了。自从小沉子养了小太监,她可是被这个小破东西气得不轻,花拾和表哥它都愿意亲近,就是不搭理她。
小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