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来等去也等不到盛凛回答他,觉得无聊了就又站起来往回走,走着走着累了,离客栈还有很远,谢西槐倚着盛凛,挂在他身上走,他手里的那个花灯也熄了,索xg把两个花灯都丢了,没脸没皮地叫盛凛抱他走。
没想到盛凛还真的把他抱了起来,并扣除了他私自加给自己的两朵小花。
谢西槐缩在盛凛怀里,心说和盛凛老相识了,到底还是有些感qg在的,要是谢西林走累了要叫盛凛抱,不知道盛凛会不会抱。
谢西槐在脑海中想出了谢西林要求盛凛抱他的场面,心中突然愤怒起来,这谢西林都二十多岁了,还要叫盛凛抱,那还要不要脸了。
盛凛脸不红气不喘地抱着谢西槐走到客栈,把谢西槐被放回chuáng上,谢西槐扯着自己的衣裳解不开,盛凛上手帮他脱,两人合力很久才把谢西槐给扒光。
谢西槐换上了亵衣亵裤,爬到里头,打了几个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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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花灯,就没有什么借口留在莫州了,又要马不停蹄的赶路。
谢西槐从早上从被窝里挪出来,就开始唉声叹气,他慢吞吞跟在盛凛后面,一会儿说&ldo;好几天没上马车,我可能胖得挤不进去了&rdo;,等盛凛把他抱上马车,替他拉开粗布帘子,他往里张望了一番,又道:&ldo;这车看着都快散架了,本世子金贵身躯,皇上还在京城等我,真是不敢进去。&rdo;
两人僵持许久,谢西槐才不甘愿地爬进去,抱着他的软被,回头对盛凛道:&ldo;被子cháo了,要是能回厢房晒晒就好了。&rdo;
谢世子这些掺着私货的话都是得不到回应的,马车跑起来了,他只好问盛凛:&ldo;盛大侠,我们下一站去哪儿呢?今晚能在房里睡觉么?&rdo;
莫州附近还是有几个邻城的,距离都不算远,谢西槐特地问过小二,小二帮他算了算,依照马车的速度,到宝昌府应当是未时,这个时候颇有些尴尬,不走呢盛凛必定觉得làng费时间,走呢,要赶到平州,再早也得过子时了。
虽说谢西槐心中已认定又要在野外过夜了,还是禁不住想要探探盛凛的口风。
&ldo;宝昌。&rdo;盛凛微微转过头和谢西槐说话。
&ldo;那过宝昌之后呢?&rdo;谢西槐爬出去一些,脸快贴着盛凛的背,他就怕呆远了听不清盛凛说话,&ldo;我们睡到平州去么?&rdo;
盛凛言简意赅,又不顺着谢西槐重复第二遍,那这可是关系到晚上是睡chuáng还是睡地的事儿,半个字也不能错过的。
&ldo;你打听的倒是清楚,&rdo;盛凛扫了他一眼,看着前头的路道,&ldo;今晚睡在宝昌府。&rdo;
谢西槐心中一颗大石头都落地了,趴在盛凛肩上又是给他捏肩又想帮他驾马车,脑袋在盛凛耳边蹭来蹭去。最后盛凛不胜其烦,停下车把谢西槐赶回车里,还责罚般打了一下谢西槐的屁股。
谢西槐觉得盛凛老是把自己当小孩儿教训,幸好边上没人在,否则他这世子面子往哪里搁,一想就生气,不禁恨恨瞪了那布帘子一眼。
谢西槐昨夜睡得晚,早上也没睡懒觉,坐着坐着就困了,不知什么时候趴在软被上睡了过去。
他会了一会周公,在梦中与周公喝酒,大口吃rou,控诉那凶恶的盛凛,周公先是与他同仇敌忾,痛骂盛凛,忽得天气一变,晴空万里突成y雨密布。周公向他大喝一声:&ldo;不得对盛公子无理!&rdo;
周公身后窜出几丈白绫,朝谢西槐飞过来,倏地缠住了他,谢西槐在梦里惊叫了一声,抬手想挣脱这些瘆人的白绫,谁料白绫越缠越紧,谢西槐几乎要不能呼吸。
这捆缚感未免也太过真实了,谢西槐猛然睁眼,才发现是真的有东西缠着他的手臂和腰肢,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条手腕粗细的金色长蛇,蛇头呈菱形,离着他的脸不过半尺远,正嘶嘶吐着红信子。谢西槐头皮发麻,深吸了几口气,才惊惶失措地细声叫外面的那人:&ldo;盛凛……&rdo;
他以为还要再多叫几声,盛凛才会来看他,谁知只叫了两句,马车就停了下来。
谢西槐吓得眼泪盈在眼眶里,望着帘子等盛凛撩开来。
马车停稳了,金色的蛇头离他越来越近,谢西林都能看清蛇身上小块小块的鳞片了,他只好尽量缓慢地往后靠,背贴上马车的木板时,车里突然亮了,谢西槐和蛇同时转向了光源,是盛凛。
盛凛看了里边一眼,扶着帘的手顿了顿,小心地把帘子挂在门上,从马鞍上拔出一柄他杀过兔子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