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三个字打断了她。“你知道?”优雨睦大眸子。“我调查过了,你是钱优雨,优秀的优、下雨的雨。”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因为不希望再成为被唬弄的对象,他利用这个星期请人调查了钱敬丰,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位是钱悠羽、一位便是眼前的女人“钱优雨”。再经他仔细回想之后,不难确定十年前他所看见的那位是姊姊悠羽,而两年前与他认识进而结婚的是妹妹优雨,但为何她要以“钱悠羽”的名义与他结婚呢?这便是他今天来此的原因。“既然如此,你是来责备我的?”放下手中的花束,优雨抬头挺胸道:“骂吧,就算你打我也没关系。”“你把我当成这么弄的男人?还打女人。”他轻轻一哼,走到花店里看看这些艳丽的花,最后将目光放在一株漂亮的火鹤上,“这花很美,一束多少?”“你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你的钱。”他摇摇头,旋即拿了两千元放在桌上,“以它为主,帮我配一束花。”“请问,是送给谁的?”然而问出口后,却不见他回答,优雨以为他嫌她问太多了,因而解释,“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送花的对象是谁,才好构思如何包装。“我最亲密的女人。”他简单回道。“呃!”一听他这么说,她整个人蓦然傻了,难道这两年他有了新女友?也是,像他这样外表英挺,内在又聪睿并深富正义感的男人,与他接触过的女人有哪个不爱呢?“好,请稍等,我立刻帮你准备。”她拿起火鹤,又挑了几种配色的小花,随口一问:“她很喜欢火鹤?”等不到他的回答,她觉得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摇摇头,“你不说没关系,那今天是她的生日还是……”“你也问太多了吧。”他皱起了眉头。“我只是想知道送花的目的,可以在花色上做变化,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依自己的意思包装了。”噘起小嘴,优雨忍不住碎念道:“真是的,什么都不能问,要我怎么包呀?”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将它包成非常浪慢甜美的粉紫色包装,“一千五而已。”顺手将五百元递给了他。“不必,算是小费。”拿了花束他便离开了。优雨疑惑的追了出去,“对,我是妹妹,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冒充我姊姊?”他顿住脚步,回头对她一笑,“怎么?你想告诉我?”“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后,我会再来问你。”给了她这么一句话之后,黎昊东便步上轿车,开车远离。优雨丧气一叹,看来他是不会原谅她了,这下该怎么办呢?“姊,为什么你就这么走了?独留下我,真的让我好痛苦呀门而离开后的黎昊东拿着花束来到父母亲的树葬区,将它放在树旁。“妈,今天是您的忌日,已经两年多了,您应该找到爸了吧?希望你们可以在天上过得快乐。”旋即他闭上眼又说:“她没死,爸妈,他们骗了我,可见她没死我又超开心的,您们说我该怎么办?”缓缓张开眼,他知道爸妈不会给他答案,原不原谅她一切都在于自己。又在那里待了好一会儿他才离开。回到车上,他看看表,与谢永棋约的时间就快到了,于是转而前往。赶赴餐厅时,夭色已经暗下,再看看时间似乎迟了十几分钟。一入内,黎昊东急忙走向他,“对不起,忙一些事,所以来迟了。”“没关系,这时间不塞车都难。”谢永棋笑着介绍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她是我堂妹谢芝兰。”这时,黎昊东才发现在谢永棋身边多了个人,原来是他的堂妹。“你好,我叫黎昊东。”他朝她微微额首。“你好。”谢芝兰回以一笑。“哎呀,你们这是在干嘛?就算第一次见面也不必这么生分。”谢永棋递上菜单,“看看吧,我请客。”“说好我请。”黎昊东接过手。“好吧,开心就好。”三人点过餐后便开始闲聊,但黎昊东不难听出谢永棋从头到尾一直把话题拉到他堂妹身上,不时暗示着她的好。于是在用完餐点后,趁谢芝兰去洗手间的空档,他开口了,“永棋,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其他打算。”“不是说嫂子已经离开两年了,这段时间也够了吧?况且你也告诉我暂时不去美国了,趁这机会与她交往一下未必不可呀。”因为优雨的出现,黎昊东暂缓前往美国的计划,至少得先弄清楚一切。“可我没有这种心情。”“心情是要培养的。”谢永棋皱起眉继续说:“自从与你重逢后,总是见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我希望可以有个人带给你欢笑。“你想太多了,我哪有心事,现在忙公事都忙不完了。”黎昊东说到这儿,就见谢芝兰回来,于是率先站起,“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喂,我说昊东……”谢永棋喊不住他,只能让他走了。“怎么办,堂哥,他好像对我没兴趣呀?”谢芝兰皱起眉。“怎么,你是看上人家了?”谢永棋笑问。她合蓄的弯起嘴角,“虽然还不太了解,但第一印象很不错。”“那就好,这种事也不能太急,你也要多接触才知道适不适合自己,因为他是堂哥的好友,堂哥才介绍给你。”“我知道。”她的目光瞧向窗外,看着黎昊东坐上车的身影,非常自信地说:“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黎昊东回到园艺坊已经很晚了,只留下一盏小灯,想必庆仔他们已经休息了。才要打开铁门便听见后面有人喊他,“昊东。”下意识回头一看,就见优雨站在他身后。她面带微笑地问:“你去哪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可让别人看见了?没有把其他人吓坏吗?”夜里看见一个已死了两年的女人站在外面,谁能不受到惊吓?“我没进去。”她苦涩一笑,“我当然知道进去会发生什么事,只是看见一个陌生脸孔的工人出来,就抓他过来问了一下,才知道你还没回来。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优雨控制不住的想着他是去了哪儿?是去送花给他最亲密的女人吗?那女人是他这两年结交的女友,或是……明知他的私事已无关于她,但她就是无法不想,可是想着想着心底又满满的不是滋味儿。这段在国外的日子,她强迫自己不去关心他的任何事,可还是忍不住思念着他。“有事吗?”他双臂抱胸等她回答。“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现在是时候了。“我不是说了,我还没准备好相信你。”他淡漠的回道。“那你也得听我说了之后再判断可不可信呀”瞧他无法相信自己,她的心都痛了。“好吧,我就听听你所谓的真相是什么。”烁亮的眸子一湛,他直勾勾盯看她。“能不能进去说?”优雨搓搓双臂,“外面有点冷,而且我已经站很久了。”黎昊东突然想起两年前与她结婚时就是这样的气候,没想到再次重逢时又是秋末冽风乍起的季节。“进来吧。”推开园艺坊的大门,直到屋内,他问:“茶?咖啡?”“咖啡。”看看这间屋子,是以前她生活的地方,从没想过两年后她还会再回来。“等等。”走进厨房,他煮着咖啡。优雨来到厨房外,幽柔的眸光凝娣着他的背影,“我姊从小身体就不好,没上学、没朋友,但自从见过你后,你的笑容带给她许多温暖,从那时起她就注意你了。”闻言,黎昊东略微顿了下煮咖啡的动作,直见她不再说话,才转身问道:“所以才让你用计代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