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瞑了一会,手放了下来,“所以,你打算一直挂在我身上,嗯?”
姜小绣瞪大着眼从崔锦身上跳了下来,耳际上染上了红晕,她空有色心,却没有与之平衡的色胆!
“我住.....住哪?”姜小绣平时脸皮很厚,遇上自己被调戏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在现代的那会整个女汉纸,谁要是敢想非礼她,纯属找屎,生平第一次被非礼,她骂不出来,对象还是一个太监。
“随你。”说完,就身形一跃,再次隐在黑夜中。
“我......擦”就这样把她扔在了这里?回来喂~她怕鬼......
姜小绣缩了缩身子,好吧,生活还得继续。强装淡定了打量了眼前的竹屋,她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清雅。
推开了门,进了木屋,却发觉里面的装饰彻底符合了“清雅”两字,还清冷咧,简直和崔锦在宫里的小屋差不多,明明是个土豪,偏偏就爱找虐,突然姜小绣觉得自己放弃了暖和的砖房住进了竹楼,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既来之则安之吧,又不是没住过更差的,就是近来在宗主府娇养一回,有些嫌弃了......
转了一圈,小筑有两层,一楼仅有一间房,摆了些厨具,二楼有一厅两房,一间房里有厚实的棉絮,地上还普了一层毛毯,另一间,姜小绣瞧了,直挥泪咬手帕,不带这样虐待人的!房里只有一床不厚也不薄的的被子,地上是竹席,浦进屋,都能感到丝丝的寒意。
卧槽,这不明显的让她住这么!敢情,她没把人杀死,就被崔锦给虐得半死!
认命的窝进了特清冷的房里,直接就爬上了,一身厚衣都不敢脱,就怕被冷到。
崔锦回来的时候,找了半响都未找到姜小绣,最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果真的看到了缩成一团的姜小绣。
崔锦出现在门口,姜小绣就看到了,咬着唇,摸样特么的委屈,无声的指控。
唇边又是一记无奈的苦笑,“就那么想与我同房?”
姜小绣眨了几下眼,“这是你的房间?”姜小绣真相了,原来人家不是想虐待她,是想虐待自己。
屋子主要是竹子构造,是不能使用炭炉的,房子里铺着厚厚的一层毛皮,赤脚走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寒气入体,虽还是感到寒意,但心却先暖了一分,这间竹屋之前只有崔家自己一个恶人住,显然间房间是特意为她而准备的。
后宫这一潭水是深部见底的,奢望温情的人,只会被这潭深水溺得窒息,对于一个近两年来已经严重缺氧的人来说,只稍稍的新鲜空气,都能让他欢喜不已。
已经是深夜,小筑很安静,安静得让姜小绣以为这竹屋只有她一个人,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像是怨鬼在哭嚎,凄惨又凄凉,把头捂在棉絮中,还是清楚的听到声音。
以前姜小绣就是个怕妖魔鬼怪的人,重生后,她的世界玄幻后,她更是深信不疑,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是几个人或者是两个人一起住,在宗主府她也硬是让芊溪与她同住一间房,她才没有觉得害怕,可现在竹屋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一丝声响都没有,她会认为他是不是又出去了。
镜意小筑机关重重,崔锦的仇家也不少,会不会在这小筑的周围死了很多人……越想越觉不安,惊悚,折腾半响,姜小绣才决定裹着棉被抱着枕头下了床。
崔锦向来是极浅眠的,他与姜小绣的房间只隔了一条小通道,几乎在姜小绣起床的时候就醒了,他在猜测她会去哪,却料不到她停在了他的房门口。
他在等她的下一步,姜小绣却站在门外好一会,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崔锦无奈,只好开了门,开了门便见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的姜小绣。
“不好好睡觉,来给我守门?”崔锦也不知自己是怎了,看到姜小绣的样子破天荒的有丝丝的不舍。
“夫君,奴家怕你会冷……”
……看样子,好像冷得是你自己。
“回房。”他有几分纵容她,却不代表任她胡闹。
姜小绣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肥胖的身躯挤过了崔锦,跑回了房,听话得很,只不过是跑进了崔锦的房。
“胡闹,下来。”崔锦的脸色很不好看,冷眼刷刷的瞥向已经爬上床,盖好被子的姜小绣。
姜小绣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死皮赖脸的流下来了,别说,床上还残留着崔锦的体温,很舒适,往床里蹭了蹭,留下了一大个空,目的甚是明显。
“夫君,我们还有半月就成亲了,害羞个啥,跟个大姑娘似的。”彪悍的人生一般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崔锦脸立刻黑了,是彻底知道了,姜小绣就是一条蛇,顺势而爬,想让她知难而退,别想,与她争辩,她有得是歪理堵你。
多与她争辩最多就是浪费时间,不言一语的转身,前脚才走一步,背后的姜小绣就急了,掷下狠话“你走哪我就跟到那,除非你不回镜意小筑。”
这话说得,好像他俩的关系已经是夫妻了似的……
崔锦彷似没听到,走出了房门,他不明白姜小绣的执意为何?也不想去多猜。
真的害怕崔锦被她气真的会离开镜意小筑,掀了被子,赤着脚追了出去。
看到还在楼阁的崔锦,姜小绣松了一口气,“崔锦,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会害怕…”面子什么的,她早几百年前就没了,不在乎再丢一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