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两面三刀之人,而这点苏子昆全占了。
……
元清一听,就知道他在怀疑他,但早已想好了说词。
她理直气壮地反问道:“怎么,还是疑心我?”
池云畅也不妨将话说明白些,冷讽道:“你要是真单纯,刚才就应该欢天喜地地将东西给她,而不是撒谎。”他依旧怀疑她,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
元清丝毫不慌,向前一步靠近道:“我没有将东西给婆婆,是替哥哥你考虑啊!”
如果池云畅同女生打过交道,就能识破这低劣的绿茶话术,可惜太华派只有男弟子,且向来信奉苦行,练童子功,导致池云畅根本每见过这场景。
他没有料到,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向后退了一步,躲避她的靠近。
“平六是将东西托付给我们两个人,所以我没有轻易地将东西交出去,而是按下不发,想听听你的意见。”元清装作委屈道,“再说东西放在你那里,我知道,如果哥哥完全信任,当即就可以将东西给她,如果不给,肯定是事出有因,我想不到,就出来问你。”
语毕,眼眶粉红,泪珠在眸子里打转,显得楚楚可怜。只见少女的脸蛋如白玉般晶莹剔透,她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几颗晶莹的泪珠。泪珠在她眼眶里打转,仿佛是无法抑制的情感在内心激荡。
红肿的眼眶和微红的鼻头透露出她刚刚哭泣过的痕迹,然而,她却强忍着没有让泪珠落下。眉宇间是一抹焦虑和伤痛,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绝望。她用力咬住嘴唇,一丝坚定的神色闪过,仿佛在告诉自己要坚强。
池云畅的心中一绞痛,也有种想要哭泣感觉。
该死,是生死蛊,她一苦他也感觉难受,天知道他从习武开始就没有在哭过了,哪怕他母亲去世也没有掉一滴眼泪,竟轻易被一个小姑娘控制住了情绪。
他现在只想不让元清哭了,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接受了她这个漏洞百出的说法,不知所措在原地。
元清也感受到了池云畅的慌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唇浅笑。
池云畅暗觉自己倒霉,怎么总是碰上她掉流泪啊,他手忙脚乱地抓住她瘦弱的肩膀,感受着那柔软纤细的触感。那肩膀仿佛如同蝉翼一般脆弱,稍有用力就可能断裂。
她身体瘦弱,毫无武功可言。但是,这样一个纤弱无助的存在,是否就意味着她的内心也毫无力量呢?或许并非如此。
池云畅深深意识到,柔弱的外表并不代表内心的坚韧不拔。尽管她没有世俗上所谓的武功和力量,但她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心思和情感。
那一刻,他意识到,她的伤痛也许无法直接影响到他的体肤,但却能刺痛他心灵的最柔软处。她的眼泪是一种无声的呐喊,是她内心深处的情感在寻求安慰和呵护。
他将手轻轻地拿开了。
他知道她来到他身边的目的很有可能不单纯,但,她不会武功,又怎么能伤到他。
有点小心机也就算了,总归他也不会掉块肉。
元清知进退,眼泪再流下去没有意义,背过身,强装坚强地抹一把泪,然后用闷闷的声音道:“哥哥,这是你第二次疑心我了。”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池云畅按下心中的思绪,不大自然地扭过头去,道:“以后不会了。”
“你向我保证!”女孩故作娇俏道。
他无奈,举起三根手指,像是指天发誓道:“我,池云畅,向元清保证,不再疑心她,如有违背,天……”
元清连忙去拉他手,“我闹着玩的,怎么发那样毒誓。”
她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再次疑心她的,她可不想背负一条人命,又感觉他刚才发誓的动作太过自然,有些疑虑。
“你是不是都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啊?”见他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愤懑道,“亏我还为你担心,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