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无隅笑了笑。
丁霁当着李瑞辰的面儿没好意思给他回个笑容,而且脑门上的触感还在,实在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笑容,于是直接走出房间,到客厅中间站着了。
宿舍几个人很快都收拾好,一块儿出了门。
走廊上一眼看过去全是一样的人,就他们宿舍这几个,帽子一戴,立马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唯一能认出来的只有林无隅。
哦还有李瑞辰,能闻出来。
不过今天没有前两天香了,大概是怕一会儿跟汗臭混合了不好闻。
在楼梯口的时候认出了第三个人,许天博。
“中暑了找我啊,”许天博跟他俩说,“我带了药。”
“学校不是准备了药吗?”丁霁说。
“我这个是神药,挺好的,”许天博说,“以前给林无隅用过,管用。”
“你还中暑啊?”丁霁看了一眼林无隅,“这么娇气?”
“反正我不发烧。”林无隅说。
“那次是我们学校球赛,太热了,他比赛完了又给别的年级吹裁判,晒了一天,”许天博说,“所以惨了。”
“你们附中不行啊,就指这一个裁判呢?”丁霁啧了一声。
“也不是,”许天博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女生要看啊,学生会肯定得安排,他中暑的时候女生都急哭了。”
“许天博?”林无隅转过头。
“我走了我看到我们班的人了……”许天博飞快地跑下了楼梯。
“女生都急哭了,”丁霁说,“你们附中女生泪点真低啊。”
“你还说别人。”林无隅说。
丁霁转脸盯着他。
林无隅目视前方。
啧。
新生很多,但一直到今天,大家要排队进体育馆参加开训典礼的时候,才算是直观地体会到了到底有多少新生。
一圈看台坐得满满当当,中间场地上还放了十几排的椅子。
他们班正好在看台最上面一排,虽然看主席台那边有点儿看不清只能盯大屏幕,但视野很好,能够居高临下纵观全局。
坐定了之后,丁霁慢慢从闹哄哄里平静下来,四周的同学都伸着脖子到处看着,这种隐藏在人群里的安全感,让人放松。
一放松,脑门儿上的触感就又回来了。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亲脑门儿,爷爷奶奶小姑都亲过他,但都亲的是脸,而除了家人之外,这种亲密的接触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种说不清的感觉,让他一直到现在只要想起来就有些回不过神。
他转脸看了看林无隅。
“嗯?”林无隅依旧目视前方。
“你落枕了啊?”丁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