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就好。”
不时,他的手机便收到短信,上面显示收得转账五百元整。
伍原没什么根据,他只是凭着直觉认为,身旁的女孩是一个单纯却不失敏锐的人,有着世间上难得可贵的品质。
“感谢费是应该的。”女孩像复读机一般轻声自语。
她抬起头来,与伍原四目相对。
“他为什么走了?您是他的什么人呢?”
或许是还不起利息吧。
伍原可不会这么回答,相反地,他吐出一套低情商的台词。
“他不懂劳逸结合,还有啊我不能是亲属吗?”
“亲属他家门口没有花圈!!”女孩猛然间涨红了脸。
“他在我心里就是陌生人,顶多算是朋友,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女孩抽泣着,更咽着:“他依然是我心中活着最幸福的人。”
“只是看起来像么,只是我一厢情愿么?我,我的眼光竟”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所有的言语皆化为压抑的呜咽。
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
置于高台的看客视台下的踩踏如玩闹。
那我能理解她的痛苦么?
能的,毕竟我与她是一类人。
都是这种为他人的不幸而痛苦,为他人的幸福而高兴的傻瓜。
我提给她纸巾:“眼泪不得不流,鼻涕不得不撵,不然不淑女。”
她接过纸巾擦拭泪痕,随后将纸巾折好放入随身的挎包。
“要吃蛋糕吗?戚风蛋糕,我今天特地做的。”
“不了,我不方便,刚才呃。”
伍原也不喜欢打哑谜,他也想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但人很难接受直观的现实。
她把拉链合上:“我知道了。”
“今天本想给他试吃的,这下浪费了,我尝不出好坏啊。”
女孩背靠长椅仰望天花板,神态疲惫。
“我认为他很幸福是因为他那永远乐观开朗的精神,即使负债累累也有着与逆境拼搏的斗志,到头来,那股斗志只是让他死得更快点罢了。”
“我看起来很幸福,他的确很不幸,我与他的差别只是环境的不同,
这一点差别就可以让一切的努力失去意义,他的债务或许还没有我现在拿着的包贵。”
“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魔术是有价值的吗?”
少女问了一个很糟糕的问题。
伍原回答道:“可以说除使用价值是天然存在的以外,其他的价值都被人赋予的。有价值与否要看认同的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