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及不解的目光教炎月轻轻拍了拍她,跟她解释:“若是你不想与霍东流有牵扯,那么还是离开台湾的好,我们最好避开他的家族。炎娘一点都不明白这跟霍东流的家族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了身富裕人家,哪有什么问题?“我们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继续待在台湾,霍东流是个黑道少主,我不要你陷入危险。”这就是他们要她离开台湾的主要原因。“黑道?”霍东流是黑道背景,她怎么都不知道。“没错,他是台湾最大帮派老大的儿子,而且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继承人,你与他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所以我要你离开。”是吗?霍东流真是黑道出身,那……“炎娘?”她的一时失神教兄长们疑惑的喊了她一声,同时也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你怎么了哭了?”“我没有哭。”她才不会为了那一点小事哭,她与霍东流本来就没有关系,离不离开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那么,离开台湾好吗?”炎仁再问了一次。炎娘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安静地低下头,她知道她舍不得,那教她很难受,可她不能不答应,因为她已经闯了祸。“好,我离开。”那一年,她与霍东流同是十九岁,自此她失去了他的消息。她的初吻在那年给了霍东流,而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台湾炎娘以为多年前的离去之后,此生是不会再回到台湾了,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还是回来了,而且她这次要处理的公事,所面对的人竟然正是当初那个教她不想要有任何牵扯的霍东流。若不是因为霍东流妨碍了她的计划,她也不会出面,他们之间的那些事都是年少往事,她早就不愿去多想,况且多年不见,彼此该都有了变化,能够忘就最好忘了。她对这个案子付出了许多心血,直升经理后,为了这个企划案的筹备可是花了她不少的时间,哪能因为对方的一句不适用或是企划案更改而取消,这种理由她不能接受;特别是那个否决的人还是霍东流,教她更是不满到了极点。为此,她以公司代表的身分打算与霍东流的公司来个面对面的讨论;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而她不会失败,特别是对手还是霍东流;她直觉霍东流是冲着她来的,否则之前别人的案子从未发生过这种问题,这一点让她十分的不服。事实上,她不需要如此要求自己,以她有力的家世背景,及她那如今各有成就的四个兄长,若是她愿意,她可以求助于他们,或是直接去他们的公司工作,可她不愿意,那不符合她的个性,她喜欢凡事靠自己,特别是工作,这一次面对霍东流,她心中又升起了当年的挑战心情。自十九岁那年离开台湾,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为的是炎仁的命令,她一直都十分听从这个大哥的话,她相信他是为自己好。只是在她心里,一直都有个记忆,像是找不到位置摆放,那回忆并不深刻,因为她一直要自己不要想太多,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愿去多想。明天,她有重要的事要做,她相信那是场硬仗,不过她对自已有信心,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不会退缩。看了看时钟,她坐在饭店的餐厅里有一会儿了,与炎柬相约的时间都已经过了,却还不见他的人影。她向来喜爱穿着较中性的服饰,不过为了适应合作公司老板的要求,她这些天勉强自己改变穿着,尽量让自己多点女人味。又过了几分钟,她还是没看见炎柬的人影,正当她上前打算向柜台的人询问时,却由身后教人搂住了。“炎娘。”不用她回头都能知道是炎柬,她转过身,给了他—个拥抱。“等很久了吗?”炎柬带笑地看着她,那英挺又严肃的外表十分吸引人,她相信餐厅里的女性们此刻一定都将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了。“还好,不算久。”她随着炎柬回到位子上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正盯着自己,那目光虽教她感到不舒服,却又好像似曾相识般,教她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同时转过头寻找目光的来处,可她什么都没有发现,在她还想再看一看时,炎柬询问地看着她。“怎么了?”炎娘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尽管她心里有着疑问,不过她打算暂时不去理会。只是她对自己突然的心慌感到不解,“工作还忙吗?”为了不让炎柬看出她的异样,她假装若无其事的开口。炎柬只是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跟,没再多问地笑着,“还好。”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不肯回日本的原因,为的是项威柔放不下台湾的家人,就算她说愿意陪他回日本,可他不忍心要她日日思乡,为此他待了下来;同时也帮忙项威柔打理公司。“威柔呢,怎么没带她一同来?”炎娘很喜爱那位嫂子,柔弱中带着坚毅,是她认为最合宜的女性。“忙着开会;”炎柬讲到妻子,不觉地连眼底都有了笑意,让他显得更为迷人。“没关系,我这一趟也要多待些时间,改天还可以上门拜访。”炎柬点头,“你跟对方公司交涉过了?”炎柬向来不过问炎娘的生活,自那年炎仁强行要炎娘离开台湾至今,他们明白,再回台湾的炎娘已经能成熟的去面对许多事了。那一年她只有十九岁,正是对感情好奇的阶段,若不是因为对方是霍东流,他们会为这个妹妹感到开心,可世事无法如人所预料,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带走炎娘。“明天会正式碰面。”她心里很犹豫该不该跟炎柬说她这趟回来要见的人就是霍东流,那个当年害她有了人生第一个污点的男人。“别太担心,我对你有信心。”“嗯。”而后两人开始用餐,同时也聊了些日常琐事,这么久不见,是有许多话要谈,不过炎柬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不知为什么,炎娘就是能感觉,有人一直盯着她,那不是教她不自在的注视,只是她因为一直找不到那目光的来处而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炎柬,我去一趟洗手间。”最后她真是忍不住了,再不离开现场,她说不定会站起身大叫那人别再看自己了。炎柬笑着点点头,在炎娘离去后,他转头看向那道目光的来处,他很早之前就发现有人盯着炎娘,本以为是爱慕的目光,不过现在他不再这么想了。他的目光转冷,因为那个人正是当初他们要炎娘离开台湾的主恩——霍东流。霍东流正与一名女子坐在角落,他的目光望向远处,若是炎柬没有猜错,他该是望着炎娘离去的方向。就他所知,霍家的家族事业目前完全由霍东流掌控,不过他从来就不是黑道人,这不只是他们整个家族对他的保护,也是霍家本身有意走上正途,几年下来,霍家已逐渐漂白,这一切都归功于霍东流的强硬作风,他不只是将家族势力推上高峰,同时也展现了他个人的能力;这样的男人够本事,也有着教人钦佩的魄力,若不是他背后的黑道家族,他该是最适合炎娘的男人,唯有这样的男人可以配得上炎娘的出色及强韧,只是两人既然无缘,那么这种话就不必再提。炎柬直视着霍东流,他的眼里有着十分清楚的冷意,在他的认知里,那是吃醋的男人才会有的眼神及表情。他与炎娘这么久不见,加上炎娘的改变甚大,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霍东流不该这么快认出她;除非他调查过她,或是他注意炎娘许久了,想到这里;炎柬不觉地眯了眯跟,在炎娘离开台湾之后,霍东流是否曾派人暗中调查炎娘,这一点是他们几个人没有考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