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陪了陈洋一天,晚上也没有回去,只是给爷爷打了个电话报备,因为想到还没有去见祁焕,回去了出来不太容易,就歇在墨家别墅了。
墨清躺在床上,陈洋会依赖他是他没有想到的,想到陈洋那像小猫一般濡沫的眼神,不由得心中暖暖的,也许有一个嫡亲的哥哥会很好。墨清靠在被子上幸福的沉睡,第一次一夜无梦。
陈洋站在窗台边,看着那个在下面跑步的男孩,男孩大概是五点起来就开始扎马步,后来蛙跳,跑步,男孩跑了多久,陈洋就站在窗边看了多久,平时他舍不得这么早起床,不过自从在陈妈的嘴里知道了墨清大概起床的时间,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最后不由自主的站在窗边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许只是想多看一会儿墨清罢了。
陈洋深深的明白他自卑,他不敢和墨清说话,哪怕那个男孩是他的弟弟,这个寒假的军训他也参加了,很辛苦,一个月结束后他情愿每天呆在家里,哪怕那些同伴打电话约他出去,他看到墨清在下面训练,却发觉自己难受的呼吸都困难,他也是男孩,他不想,不愿被一个比他小的男孩,远远的甩在后面,陈洋深深的意识到,他必须努力的训练自己,哪怕不能够超过墨清,也不能够被甩得太远,不然以后这个家他会更加没有存在感,也许会被抛弃。
墨清可不知道陈洋的想法,他每天上午的训练时间是固定的,两个小时,风雨无阻,最后会耍一套军体搏击拳,然后休息半个小时,再洗澡,吃早饭,然后才会按照计划表上的时间学习,或者休息。
墨清洗完澡,坐下来吃早餐,早餐有陈妈买的豆浆油条,也有煮的稀饭,小米粥,更有墨清必备牛奶土司。“陈妈,去看看陈洋起来了没有,起来了叫他过来吃早餐,另外给武衡端一份早餐。”墨清注意到陈洋的位置空着,对陈妈道,说完又发现武衡笔直的站在大门口,又加了一句。墨清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声,武衡却有些感动,他们也是有吃饭的,不过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却不一定能够准时吃上饭,不过一餐普通的早餐,却还是让武衡觉得墨清的家教非常好,对墨清的保护那是更加用心。
墨清等陈洋吃完早餐,“哥哥,我有事要先走了,你有事就打电话过来,可以吗?”
陈洋默默低下头,其实墨家大院有很多人,只不过他们一般不会到主院里来,偶尔主院要打扫的时候才会见到几个人,平时见到最多除了陈妈就只能够看电视了,墨清能够来看他,他是很高兴的,但是陈洋知道墨清留在这里一个晚上都很不错了,随轻轻的说了一声“嗯”
墨清听到后就放心了,要是陈洋不答应,虽然他也不会留下来,不过还是会有疙瘩,给祁焕打了一个电话,约好在倪虹咖啡厅见面。
“弟弟,我可以一起去吗?”陈洋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望着墨清。
“嗯”墨清很意外,望着那小猫般忐忑的眼镜,心里直叹一口气,“好吧,不过,你要换间衣服,穿着校服去咖啡厅不太好。”
“那你等等我,我很快的”陈洋马上道,看到墨清点头,迅速的跑上楼。
这次墨清没有坐公交车,他实在是被那个热情的大婶给吓到了,虽然决定要低调,但是他的出身摆在那里,怎么都和老百姓有些脱节,上层建筑决定精神文明,这是不可避免的,墨清想过了就算以后要做官,要亲民,也还早,最少也要上十年。几人迅速的拦了一辆的士,报了倪虹咖啡厅的名字,司机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倪虹咖啡厅里面一杯普通的咖啡,他要辛辛苦苦开上一年出租才喝得起,这几个人身份不简单啊。
车子一到倪虹咖啡厅,墨清就看见有一个胖子在旋转门边上转来转去,墨清笑嘻嘻的往他那边走去。
看到墨清,黑子高兴的跳了起来,“墨清小弟,终于见到你了,这一个多月你到哪里去了,眼看着快开学了,就是没有你的消息,你不知道祁哥最近急的嘴都上火了,嘴里长了好几个水泡。”黑子叽里呱啦的讲一大堆话,神情很是激动,谢天谢地墨清终于主动联系他们了,祁哥的全部家当都被隐子带走了,虽然按照墨清的计划在执行着,但是祁焕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在一边看着也急。
“好,别急,我这不是来了吗?”墨清笑笑,他也想一直跟踪这个计划,但是一放假就被爷爷扔到部队训练去了,回来又跟着几个爷爷学习,实在是没有时间联系祁焕,他住的地方祁焕又不能够去,他出来一趟也不方便。
黑子推开包厢的门,让墨清先进去,陈洋跟着墨清走了进去,武衡却自觉的站在外面,黑子心里明白,上次墨清没有带着保镖,肯定是提前逃课把保镖甩开了,所以对于武衡站在外面他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包厢门他还是顺手关上了。
墨清坐在沙发上,“祁哥,好久不见了。”
“嗯,你被老爷子发配到军中去了吧,我估摸着你这几天应该要找我了,果然就接到你的电话了。”祁焕笑嘻嘻的,有点玩世不恭的问道。
墨清把身子靠近沙发里,“我总会找时间出来和你沟通的,毕竟这笔投资也不小。”
“嗯,这个不急着谈,想喝什么咖啡。”祁焕见到了人,也就不急了,做大事的人首先得耐心好。
“嗯,来杯蓝山吧。”墨清不假思索的道。
“黑子,去叫服务员送两壶蓝山过来。”祁焕对着黑子道。
“好嘞,不过这苦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黑子边走边小声的咕咕哝哝
“别管他,那家伙是个粗人,给他一根鸡腿他会跟高兴。”祁焕笑骂道
“我知道,他很好”墨清并不在意,黑子的性格直爽,他很喜欢。何况祁焕虽然嘴里损着黑子,但心里却是极看重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