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不负责任的话,时宇额头上青筋直冒。
&ldo;什么?你是想戏弄我吗?&rdo;
&ldo;啊~!我不知道!&rdo;
惠灿清楚地记得,这位学兄脾气好的时候和善得要命,可是一旦发起脾气来,却像是发疯的野兽。这家伙的现在的脾气和十几年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一听到他的吼声,她吓得下意识地躲到了刚走过来的尚永那强壮的身体后面。看到她就像上高中时那样,躲在丈夫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偷看自己,时宇真是哭笑不得。
&ldo;不知道?你这是说什么呀?&rdo;
尚永平时对这位学兄就不怎么感冒,所以是根本不会对他露出笑容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尚永这一刻却想笑。接着,他很神气活现地说出一句话来。
&ldo;说的就是,阁下这次的作品泡汤了,彻底泡汤了!&rdo;
尚永的笑刺痛了时宇的神经。
&ldo;尚永,我不是问你!柳惠灿,你站出来自己回答!快点,别等我发火!你明明说三月十六日完成剧本,在我们见面之后你就交给我的!对不对?&rdo;
然而,对于失去了记忆的惠灿而言,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脸色凶狠无比的&ldo;时宇哥&rdo;到底在说些什么。
&ldo;该怎么办呢?直接说出真相来吗?&rdo;
时宇哥,我连自己&ldo;丈夫&rdo;的名字都完全忘掉了。真是不可思议,除了我是柳惠灿之外,其他东西我全都忘掉了!就在她准备说出真相之前,尚永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ldo;别对她吼来吼去的!那是我一个人的权利!要是没听清我就再给你说一遍!不管阁下想跟她合做些什么,都已经泡汤了!见面了应该高兴才是!我们该说再见了!&rdo;
时宇像遭了一记晴天霹雳,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尚永把他撇在一边,抓住惠灿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向停车场走了过去。时宇对着尚永的背影大声喊道:
&ldo;这又是你干的吗?江尚永!你讨厌惠灿帮我写剧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rdo;
一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叫喊声,尚永条件反射似的转过头来。这一刻,惠灿觉得尚永的手渐渐变得坚硬起来,握得她的手腕生疼地。
&ldo;那又怎么样?高明的演出家先生,那样的话,我的下巴就得挨拳头了吧?&rdo;
听到尚永嘲弄似的话,时宇的回答却很冷静。
&ldo;揍你这样的家伙只会脏了我的拳头!你把惠灿放开!因为自己的虚荣心就抓住她的手不放,一次还不够吗?&rdo;
这句话惠灿听不懂。谁抓着谁的手?在我记不起来的那段时间里,我和那个男人还有时宇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可是,能够告诉她真相的唯一一个人‐她的&ldo;丈夫&rdo;却什么也不告诉她,只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一个劲地往停车场走。看着他一言不发、冷酷无情的脸庞,惠灿猛然想起回家的第一天他对她进行的无情指责。
‐‐‐你忘掉的东西,你自己去回想!这样公平吧?忘记了一切的是你,而不是我!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问些什么。我真的写过剧本什么的吗?虽然不像你一样出名,互联网上到处都可以看到你的名字,可是我也曾经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吗?蹲坐在地上的时宇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想要知道的事情简直太多了。然而,看到他冷淡的表情,她简直没法向他开口。于是,她一言不发地被他推进了轿车里。
&ldo;嗨!你有毛病呀?我不疼吗?&rdo;
&ldo;真是烦!&rdo;
她一进轿车,尚永就将车门&ldo;怦&rdo;地一声关上了,那声音刺激着她的耳朵。高级轿车内部非常宽敞,可是密不透风的空间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开来了。尚永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像是要问什么。
&ldo;你回答我!&rdo;
惠灿对尚永严厉的眼神感到很害怕,他向她靠近一点,她就向后退一点。看到她往后退,他干脆一下子靠到了她面前,将自己的脸凑了上来。接着,他咆哮起来:
&ldo;郑时宇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你曾经决定在三月十六日和那个家伙约会?&rdo;
三月十六日就是他们曾经决定去家庭法院的日子,也是她出车祸的日子。那就是说,在想要和他去离婚的当天,她准备和他办理完离婚手续之后,就去和郑时宇约会。为什么?是因为那小子那该死的剧本?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然而,不管他如何厉声厉色地追问,她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开始问她能够回答上来的问题。
&ldo;木头脑袋,你不记得我,却好像记得郑时宇这小子呀?&rdo;
他又开始叫她木头脑袋,不过她现在却发不出火来了,因为他的质问没有错。看他那样子,如果她回答说&ldo;是的&rdo;,他也许就会立即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就是她故意不回答,尚永也能够从她的眼神读出答案来。片刻之后,他开始拼命地猛砸轿车的方向盘。
邦!邦!邦!邦!
轿车喇叭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上响了起来,很刺耳。
第二部分
他们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却隔得远远的,生怕双方的身体碰到一起。想想现在的状况,他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那已经是五年之前的事了。结婚才两年多一点,这个女人就说没法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了。
第6章无法拒绝的提议‐‐邪恶的白眼狼与女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