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
安尧无法回答。
他在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就把名为陆星火的瘾压在了身体最深处,伪装极好、看不出丝毫破绽。
可瘾就是瘾,蚀心跗骨,在任何一个可能的时候钻出来彰显存在感。
“咔擦。”杨禹点燃了一根烟。
安尧盯着那根烟,他数次脱口而出的“给我一根”,最终被他压在了舌根下面。
他跟杨禹道晚安,回房间躺进被子里。
又一次,他把瘾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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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刚刚大年初三,杨禹和杨父又忙了起来。
安尧自除夕夜见过一次陆星火后,没再和陆星火有任何联系。
关于陆家的混乱传闻越来越多,无论传闻真假,有一点可以确定,陆家正一步一步走向衰败。
初七早上,安尧醒来仍旧窝在床上玩手机,刷到本地新闻时,猛地坐了起来。
新闻上最醒目的一条便是陆家:
“昨日深夜,陆家继承人与齐家继承人发生争执,陆家继承人失去理智欲动手杀害齐家继承人,最终杀人未遂,如今警方已经介入……据传陆家继承人疑似患有遗传性精神病,不知这次事件是否与此有关……”
安尧又将这则新闻读了好几遍,下床就往楼下冲。
刚下楼就被杨禹拦住:
“安尧!你穿着睡衣打算去哪儿?”
在杨禹的吼声中,安尧冷静下来。
他一颗心像被无数细针扎着,泛着绵密的疼,牙齿不自觉咬着嘴唇,留下月牙形的牙印。
杨禹何时见过安尧为谁这样过,他暗骂了陆星火一句,用手机翻出那条本地新闻指给安尧看:
“你看清楚这是哪家媒体发的新闻?y市小报!”
y市小报……
安尧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缓缓呼出口气。
“y市小报啊……”
y市人都知道,y市小报是一家无良媒体,喜欢报道一些夸大不实的新闻来博取眼球,经常为了博眼球吃律师函,但是屡教不改。
杨禹放下手机,不动声色的观察安尧。
“你好好在家待着陪妈,正月十五之前都别想着乱跑,我是工作忙没时间,你呢?一年到头也不知道陪陪妈。”
安尧这会儿缓过来,任杨禹训他,挨训完就回屋了。
他躺回被窝里,盯着手机看,他想如果陆星火真出事了会联系他的,以前陆星火不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还故意摔伤脚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