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尧心中这么想着,只是皱起的眉头一直未消。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陆星火那双泛红的眼睛,那双眼中的痛苦满到快要溢了出来。
安尧大片大片地往皮肤上涂药膏,直到本就不多的药膏再也挤不出来。
他有些烦躁的扔了空药管,走出浴室:
“塞勒斯,我带你出去吃饭。”
塞勒斯马上站起来:
“好嘞!”
他们收拾好出门,路过陆星火家门口时,安尧看了一眼,那扇大门紧紧关闭,直到他们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那扇门都没有打开。
在那扇门的后面,陆星火正靠着门坐在地上,身边放着几罐啤酒。
啤酒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个个冰凉带着寒气。
陆星火面无表情的打开一罐,仰头往胃里灌。
他喝得急促,呛咳起来,咳着咳着眼睛似乎也湿了。
陆星火扔了空罐子,身体内冰凉一片,偏偏眼眶泛着热,他赶紧打开另一罐酒,大口大口地吞咽。
直到冰箱内的酒被消耗殆尽,他的大脑依旧清醒。
越清醒,越刺痛。
陆星火脊背拱起,手掌盖住眼睛,小声呢喃:
“尧哥,尧哥……”
“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我知道错了……”
陆星火:我到底是个什么动物?
安尧:反正你不是人。
安尧带着塞勒斯去机场,接到埃尔顿便一起去吃午餐。
埃尔顿这次来是打算参加一个艺术交流会,顺便炫耀一下他的得意学生塞勒斯。
塞勒斯虽然不听话,总是气得他够呛,但在艺术方面的造诣却很高。
三个人在餐桌边闲聊,谈及到安尧自身。
“安,你的成就毋庸置疑,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奖项,你三年内就拿了个差不多,为什么不办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影展?很多人想办却办不了,你明明能办,却一直不办,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安尧其实有些走神,他总是不自觉想起陆星火那双眼睛,泛着红,痛苦藏在眼睛里,压都压不住。
被埃尔顿提到,安尧才回神。
“有想过,一直没机会。”
埃尔顿露出可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