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顿有种奇怪的感觉难以言说。
其实祁白玉会这么说,也就意味着松了口,只要让他满意,他还是肯解毒的,哪怕解毒以后短时间内无法下毒有可能会让他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重越沉吟片刻,抬眸很认真地问:“你觉得我该怎么讨好你,你才会乐意?”
祁白玉笑了,朗声道:“那得看他们怎么待兄长你了。”
重越头一次见他笑,那笑容昙花一现稍纵即逝,却有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滋味。小小年纪就这样了,将来的道侣可怎么受得了。
境外强者纷纷转舵:“大公子,您都听见了的,都是那对夫妇瞎说,我们可没说过你半句不是!”
“同族之人都没有怪罪大公子乱来,外人那有什么立场指责你!”
“请问中毒的意思是……”
祁白玉淡淡道:“字面意思。”
仅凭重越一个可能很难夺权,但加上一个祁白玉,再加上这么这么多人被撺掇,“强者为尊,能者居之”的天平一下子倾斜到了重越那边。
重丰这下终于开始慌了。
“城主岂是你说当就能当的!”柳郁香哭着说,“我们没有生你,却有养育之恩,这些年我们把你看得有多重众所周知,你现在翻脸不认人,就想把我们赶出门去,天下哪有像你这样做人的!”
重越没说话。伤害兑换天赋,+1。
“你忘恩负义!”柳郁香道。
+1。
“还笑,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难道没感觉吗?你看我说这些话,你觉得很可笑吗?”
没感觉的那是尸体。
重越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又要跟这傻子讲理,那你们把自己当什么了,我们傻子从来不讲道理的!”
“养儿还是亲生的好,否则怎么养也亲不了,我是造了多大的孽,被当亲人的人装疯卖傻来戏弄!若不是担心你的身体,我怎会这般痛心疾首?你怎就这般不知轻重不知悔改,你再怎么样也不能伤害你自己,让我们这些把你视作珍宝的人以后怎么活……不成亲多大点事,值得你自废金灵半神体?”
柳郁香无愧是口齿伶俐之至,把她这些年的功劳苦劳以及重越不够周到体贴的细微之处,说得有理有据,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重越等她说完,看向重姗,说了三个字:“她值得。”
众人全都被这句话给震慑住了,尽管年轻气盛,意气用事,奈何一往情深!
柳郁香眼泪挂在睫毛上,错愕表情显得几分滑稽,别人不知道重越不喜欢她女儿,当娘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柳郁香尖声道:“你是想逼死她!你的半神体是你自己毁的,别扯到我女儿头上,她怎么受得住这么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