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们大致搜索了法军阵地上的两个掩体,发现其中一座是空的,另外一座却塞满了法国人。我右手拿着手枪,左手拿着手电筒,带着奎德特下士爬了进去。在那里,有7名全副武装的法军靠墙而坐,他们经过一番争执之后便扔下了武器。面对这些俘虏,此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往掩体里丢两颗手榴弹。不过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而且也和我们的命令相抵触,因为命令明确要求我们必须把俘虏活着带回去。
夏佛特少尉报告他们也俘虏到2名法军,本身没有损失。正当我们在法军阵地上大打出手的时候,破障小组也没闲着,他们终于在铁丝网中开辟了一条通道。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们必须赶在法军增援赶到之前溜之大吉。于是,我下令撤退。还好,敌人并没有在我们撤退时发动阻击,我们带着11名俘虏顺利返回了阵地。尤其让人欣慰的是,除了史提勒被手榴弹碎片擦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真正的损失。这次行动很快得到了上级的褒奖。
不幸的是,第二天我们就遭到了法军的报复。在一个向来很平静的防御地段,一名法军狙击手一枪就将科马中士撂倒了,这个令人悲痛的损失完全冲淡了我们在突袭&ldo;松树瘤&rdo;行动中取得的成就感。
没过多久,我们在这里的太平日子也结束了。总参谋部给符腾堡山地营指派了其他任务,我们便在10月底向东线开拔。
第三节在skurduk山口
1916年8月,中央帝国的战线受到协约国的猛烈攻击。在索姆()河,数量巨大的英军和法军部队为取得决定性胜利而奋战。在浸透鲜血的凡尔敦(verdun)周围,战火重新点燃。在东面,brsilov攻势使我们的奥地利盟军损失50万人,并动摇着整个战线。在马塞多尼亚(acedonia),由sarrail指挥的协约国军队随时准备进攻。在意大利战线上,第六次inzo战役的结束使我们丧失了在gorz桥头堡以及gorz城市本生。在这儿,敌人也在准备发动新的攻势。
这时,罗马尼亚人(ruanian)作为我们的又一个敌人登上了舞台。他们相信他们的加入将会导致协约国方面的迅速胜利。作为汇报,他们将会从他们的盟友那里得到许多利益。1916年8月26日,罗马尼亚对中央帝国宣战,50万罗马尼亚士兵越过边境进入siebenburn地区。接近10月底的时候,wutteberg山地营到达了siebenburn地区;德军在dobrudja,herasnnstadt以及kronstadt取得了广泛的胜利,罗马尼亚军队被迫撤回边境;但是决定性的战役仍然有待进行。俄国人增援了几个星期前充满希望现在却被打退的罗马尼亚人。
由于到petrosceny的铁路被毁坏,wutteberg山地营在puy下了火车。艰苦的行军开始了,各种各样的部队堵塞了充满了混乱的道路。我们采取了一些应急措施使部队能够挤到路前面。连队的先头班手持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行军。他们驱散那些无所是从但却不时堵塞道路的人流,从而清理出一条通道。步兵和连队的大车一起行动,当牵引的马匹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时候,士兵们就接替过来用手推大车。靠着这些安排,部队缓慢而稳定地向前移动。一路上,我们看到了戴着尖顶高帽的罗马尼亚人。午夜前不久,我们到达了petrosceny,部队在学校教室的光地板上睡了几个小时。长途行军使我们的脚火辣辣地疼。尽管如此,2连和5连仍然在黎明前爬上卡车通过peny向位于西南方受到威胁的山地战线运动。
大约几天前,巴伐利亚师对vulan和skurtuk山口的进攻失败了。在夺取山隘出口的苦战中,部分步兵和炮兵被击退并严重地被打散了。目前,schttow骑兵兵团(rps)占据了边境上的一道山脊。如果罗马尼亚人持续进攻,我们薄弱的部队是很难阻止他们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卡车输送后,我们在hobicauricany下了车。在这儿,我们所配属的骑兵旅让我们向1794山头方向的边境出发。我们沿着只能步行的小路攀爬;背包以及四天份的生口粮沉重地压在我们肩膀上。我们既没有驮马,也没有冬季山地装备,所有的军官都背着自己的背包。我们沿着陡峭的山坡攀爬了几小时,一路上碰到了来自巴伐利亚师的几个士兵和一个军官,该师曾经在山的另外一侧苦战。他们显然精神紧张。根据他们的叙述,他们在大雾中战斗时经历了极端困难的一刻,他们的大部分同志都在和罗马尼亚人的近距离战斗中阵亡了。他们好几天都没有食物,这些幸存者在丛林里转悠直到最后穿过边境返回。他们把罗马尼亚人描写成狂野的,危险的对手。哈,我们倒要亲自体会一下。
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到达了海拔3960英尺的地方,找到了该防区的指挥部。当各个连队正准备晚餐的时候,gossler上尉(5连连长)和我被通报了情况并受命用尽可能快的速度继续行军,于当晚到达1794山头并占领山顶的阵地,然后向南侦察uncel和prislop一带的情况。渗透到uncel南部的侦察部队发来的最新报告是两天之前的,连该部队的当前位置也不明确。1794号山头上预计有一个电话站和一些马匹。我们和左右两侧的部队没有任何联系。
当我们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出发时,天开始下雨了。当夜幕降临时,雨下得更大了,很快夜就一片漆黑。冰冷的雨点变成暴雨很快就把我们浸透了。在陡峭而满是岩石的斜坡上继续前进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海拔4950英尺的高度,我们开始在骡马小道两侧宿营。由于浑身湿漉漉的,所以我们不能躺下睡觉。天不停地下雨,所有试图点燃低矮松树的尝试都失败了。我们裹着毯子和单人帐篷,紧紧地靠在一起,在寒冷中瑟瑟发抖。一旦雨下得小了一些,我们就试图点火,但是潮湿的松树枝只是发烟,而不能发出任何热量。糟糕的夜晚一分一份缓慢地过去。午夜以后雨停了,但是刺骨的寒风使穿着湿衣服的我们无法放松。快要冻僵的人们围着烟雾缭绕的火堆蹦来蹦去。最终天气又能允许我们继续向山顶攀登,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