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少女便在毛戏水的指示下让老头召集了所有的村民,之后配置了解蛊药让他们服下,毛戏水也当众揭示了他们的这种行为,他们坦然承认。
这点可是让所有村民都无法置信的。因为他们信奉的巫师竟然是害他们的人,这怎么可能让其接受的了。就仿佛心中的信仰在瞬间崩坏一般。
毛戏水用慧眼确认了村民,发现潜伏在他们体内的虫子确实在喝了解蛊水之后消融了,不过因为虫子的缘故,才使得他们在短期内变得身强力壮体格出众,一旦虫子没了,他们便呈现出了一种虚态,个个都是累得气喘吁吁。
把村民们遣散之后,毛戏水在小洋楼内对这两名蛊师说道:“老头,你不会已经忘记我们了吧?”
老头眯了眯眼睛,却仿佛并没有想起来。
“呼——”毛戏水叹息道,“半个月左右吧,在山上我们可是刚刚才见过面的。”
“哦?”老头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山上?这么说你们是……”老头似乎想起了两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毛戏水知道这笑容里面的意味:他当时对自己两人下了蛊,想要以此威胁我们吧。
“我劝你还是别动坏心思。”毛戏水现在手里只有一个让他们乖乖就范地把柄,那就是黑匣子。
“哼,难缠地小鬼。”老头嘀咕了一具,虽然此刻只剩皮包骨头了,不过毛戏水却依然不敢对他掉以轻心。
“很抱歉,我朋友当时被你的虫子咬到了,期间他会表现地比较反常,不过我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发作,但我不认为这是好事,现在那虫子就在他的脑子里面,请你帮他取出来。”这段话毛戏水说得非常客气,不过他心里的愤怒却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是在极力地压制着自己快要盛满的情绪。
“潜伏期。”老头沉吟了片刻,说了这么三个字,活蛊中人之后都会有一个反应期,潜伏期和爆发期,最后便是死亡期,当然并不是说虫子死亡,而是人死亡,不过……”
只是老头的话却让他的心沉入谷底:“不行,因为当时在山上遇见你们的时候,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所以下的不是普通的蛊,知道金蚕蛊吗?”
&喜中的是金蚕蛊?可是他的症状却一点都不符合啊?
“当然不是,如果是中了金蚕蛊,那么就没得救了,而且金蚕蛊凭我根本控制不了,只有拥有特殊体质而且命格五行属金的人才能炼制,而我放得这支蛊是与我体质相同,在五行蛊术中只比金蚕蛊略有不如的冰蛹蛊,要解开冰蛹蛊,唯一的方法便是……”
说到这里,老头顿了顿,毛戏水连忙愤怒的用手抓起他的衣领,怒吼道:“便是什么!”
“等冰蛹孵化,再把它取出来,但是它孵化之后会在身体内部窜行,类似于血瘤,如果无法掌握它的准确位置,是很难下刀取出的。”
毛戏水点了点头,他拥有慧眼,所以应该能够掌握到冰蛹的位置。
“孵化要多久?”毛戏水问。
“三年,之后的一个月内,中蛊者会寒冷难耐,食yu大增,但身体机能下降,直至血液凝固死亡,因为无法掌握冰蛹的位置,所以可以说想解此蛊是不可能的,我表示很遗憾,如果想杀我也无妨,但请你们放过主人,她其实,她本xing真的很善良。”
“哼!善良?这个村子的村人怎么解释?对他们下蛊,对毫不知情甚至对你们无比信赖的村民下蛊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简直就是对善良两个字的侮辱。”
“主人也是被逼无奈啊,这一切都是因为祖训,而且整件事情都是我在执行,可以说跟主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了,你们住在哪个村?”老头颇有深意地问道。
“怎么?”毛戏水jing惕道,“想知道我们落脚的村落然后来报仇?”
“你们如果今天放了我们,就是对我们有恩了,等冰蛹孵化,我可以试着来帮你朋友解蛊,并无恶意。”
“谁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毛戏水说道。
“信也好不信也好,解你朋友的蛊就这一个方法。”老头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哼。”老头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倒是那少女,在临走的时候揭开了面纱,在毛戏水为少女绝美的容颜惊叹时,她说的一段话让毛戏水记忆尤深。
“那巴村吗?那是哪里?对了,是伊满落脚的地方,你们可要小心他哦。”
“这是善意地提醒?还是不怀好意的嘲笑?亦或是幸灾乐祸?他是怎么知道那巴村有伊满这个人的?”毛戏水心里暗暗惊讶,不过之后联想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词也就释然了。想必他们之间做过什么交易之类的吧,有可能伊满那只金蝎就是从他们手里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