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逸怎么还留在法国不肯回来?”爱德华眨着小眼睛问。
言倾从容地笑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等他回来了,你亲自问问他。”
“哈哈,不用问了,肯定是迷上了法国,说不定还迷上了我们法国的姑娘。用你们中国人的话,就是乐不思蜀,一定是这样的。”爱德华笑得很豪爽。
言倾笑而不语,只低头去看细脚杯中的红酒。
一旁的蝴蝶,身着白色曵地晚礼服,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小巧的耳垂上,戴着言氏集团新出品的珠宝——“晨露”。晨露的设计很简单,简单之中,却别有一股自然之风。
听到爱德华如是说,蝴蝶立即出声道:“爱德华,你还不了解逸少吗?就算法国的姑娘再好,可他却是个很个很传统的人,恐怕,不会被你那的异国美人所迷,爱德华可真是很会制造浪漫呢。”
爱德华并未听出她话里的酸意,只是一笑了之道:“那等他回来,我可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夜风清凉,很适合醒酒。
宽阔的阳台上,却只有言倾一人的身影。他的脸,掩藏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杯中已空,却依旧保持着握杯的姿势,他的视线,停留在阳台上的一株玫瑰上。
鲜艳的玫瑰,在夜里,都掩藏不了光华。
记忆中,有个女孩儿,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的嘴唇,好像玫瑰花。”
突然,有一双手,从后面轻轻地拥住他,许多年前,在一片玫瑰花盛开的地方,也有一双手环上他的腰。
他的心猛然一颤,回头,却是林贝贝。眼里刚刚迸发出的星火,消失在了漫无边际的黑夜里。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林贝贝将脸贴在他背后问。
言倾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道:“这里有记者在呢。”
“怕什么,就让他们拍好了,反正我也不怕。”说着,再次拥紧他。
“贝贝,明天我要飞一趟法国。”言倾低声道。
“这么突然?是因为你弟弟言逸吗?”
言倾点头,这段时间,他总是感觉到莫名地恐慌。打电话到法国那边,接电话的永远是周冲,问及言逸的情况时,也总是含含糊糊,一笔带过。
“担心他干什么?当年要不是他……”
“别说了!”言倾怒喝,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脸,但林贝贝可以肯定,现在一定是乌云密布。
“我跟你说过,别在我面前提起当年的事情。”他的声音,带着嗜血般的怒意,再也不复刚才的谈笑风生。
当年的事情,早已经成为他的逆鳞,任何人都碰不得。
林贝贝爱他,同时也是畏惧他的,他就像一个谜,让她看不穿猜不透。却又像磁场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她,令无法自拔。
无论是圈内圈外,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可她,却将一颗芳心,寄托在了言倾身上,即使她深知,他是个危险的男人,即使她知道,这注定是一场飞蛾扑火。
良久,她才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她是霸道的,但在言倾面前,她觉得自己没有霸道的资本,言倾太令人捉摸不透,对她也是若即若离,永远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令她恐慌,同时也激起了她的斗志。
“倾哥哥,我也跟你一块儿去。”蝴蝶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阳台上。
在看到蝴蝶的那一刻,言倾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当年的那个女孩儿,就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