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经理说要……给我补过庆功……宴……”
江颂努力想要让自己在夏卿欢面前表现得正常而清醒,但现在看来多少是有些力不从心,软绵绵地陷在夏卿欢的怀里安静而顺服。
“你喝了多少,”夏卿欢侧过身去想要叫江颂站好,“任禹叫你喝的?”
“自己想喝的。”
“你自己喝什么酒,”夏卿欢啧了一声,把江颂扶进了屋,“不是说不爱喝酒么?”
“谁叫你这么多天……一句消息都不回我……”
夏卿欢把软体动物一样的江颂丢在懒人沙发上,看着他整个人陷在里面,努力抑制着内心想要过去揉上一把的强烈冲动。
对此刻夏卿欢脑海中的真实虎狼想法一概不知的江颂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夏卿欢,面色绯红,像是颗熟透的水蜜桃。
这还不算完,入了虎口的小羊还在跳。
好在这虎善良,要不然,这会儿已经吃干抹净点起根烟来了。
“不……解释一下……么……”江颂望着夏卿欢。
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江颂是断不可能问出这句话的。
就算问,那也是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问,生怕会在雷区蹦迪惹得夏卿欢不高兴。
但是现在,所谓酒壮怂人胆,江颂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可以抬眼直视着夏卿欢的眼睛,一点都没在怕的。
“忘了。”
轻飘飘地两个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江颂看夏卿欢看得真切,在他的脸上甚至没有浮现出一丝一毫的表情,似乎是把消失了好几天没有回复江颂这件事情给当做了理所应当。
江颂安静了两秒钟,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回答。
一个星期的苦等换来这么句话,江颂竟一点怨言都没有。
因为不管怎么说,毕竟结局是好的。
这就足够了。江颂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
都说小孩子心性简单装不了太多事,江颂倒是把这一点贯穿始终。反倒是一边,在看到江颂如此顺服乖巧之后,夏卿欢的心里面竟有点不是滋味了。
只是夏卿欢会藏,他不会让江颂知道。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事。”夏卿欢顺手拿了一盒牛奶递给江颂,而后坐到了他旁边。
“你不是……之前叫我单独给你唱歌么,”江颂笑了笑,“这就来了。”
醉眼惺忪的江颂朝夏卿欢的身边凑了几下,笑得有些不要脸。
夏卿欢看着江颂,意味不明地吞了吞口水,那副正人君子的矜冷模样属实让他装得有些辛苦,与江颂四目相接,“要唱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的关系,让这一次小小的短暂的对望变得有种莫名的暧昧。
“不知道……”江颂说,“唱你笑起来真好看……”
夏卿欢一抬眼。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把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统统都吹散,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次还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强行激发了江颂内心的音乐潜能,居然意外的没有跑调,甚至还有点好听。
那懒洋洋的小醉音撩得夏卿欢不免有些心痒痒,只见他轻轻抿了下嘴唇,眼神一撇,伸手强行把江颂的脸给扭到了另外一边去,不愿再看他。
要知道,乘人之危不是夏卿欢一贯的作风。
所以就算心里面再痒痒他也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去占江颂的便宜。
“你看起来真好笑。”江颂玩火一样补了一句。
夏卿欢听见这话忍不住乐了一声,咬着后槽牙把火扑灭了。
并在心里默念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种非人的考验。
“行了,你想见我也见到了,唱歌也唱了。”
夏卿欢站起身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之下,殊不知潜藏了一颗已经忍耐到濒临极限的心,“走吧,我送你回去。”
“赶我走,”丝毫不知危险已然悄悄逼近的江颂整个人像是被坠了几斤秤砣在身上似的一动不动看着夏卿欢,眯缝了一下眼睛,“你背着我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