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念倾睡在茵茵的房间内,洗过澡后,两个姑娘趴在床上再次说起了这次的倒霉事件,最终找出了真正元凶——闻人多。
想到闻人多的故意戏弄,茵茵便火大的睡不着觉,拿出手机拨了他的号码并按了免提,拉着倾倾打算一起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电话接通便传来闻人多大笑的声音,不加遮掩的幸灾乐祸着实欠揍。
茵茵顿时炸了毛:“臭京巴,你还敢笑?”
京巴是茵茵给闻人多取的外号,来源于他的名字,用茵茵的话说,闻人多,闻人多,这分明就是在形容一条狗。
“靠,臭丫头,你还是被教训的太轻了,杜老头怎么没罚死你?”
念倾趴在旁边拿着自己的手机看朋友圈,随意的插了一句嘴:“他这么快就知道咱们发生啥事了?”
茵茵撇了撇嘴:“咱身边奸细多着呢,况且还有幕老七,他不知道才奇怪呢。”
听到念倾的声音,闻人多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传来他哀嚎的声音:“殷老大,不带你这么背后下手的。”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茵茵忍不住喊了声:“喂,你们打起来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里便传来殷暮寒低沉的声音:“茵茵,这次你实在是太胡闹了,念倾不知道周文彪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茵茵的气焰顿时蔫了下去:“大哥,我知道错了,老杜已经教训过我了你还来。”
“大哥,这事是意外,不怪茵茵的。”念倾出声解释。
“她的性子我知道。”殷暮寒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念倾,你也别想太多,周文彪就算今天不死于心肌梗,也活不过一个星期,你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虽然不太理解他说的事情,但是念倾还是答了句:“我知道的,大哥,不用担心我。”
茵茵捂着嘴巴笑,拉长了声音:“哦哦,大哥你今天好奇怪哦,这么一会说的话都快赶上一年说的了吧。”
“臭丫头,殷老大说了等他回去收拾你。”电话里再次传来闻人多的声音:“哈哈,这下有好戏看咯。”
“滚粗。”茵茵骂完便挂了电话。
念倾发了个朋友圈:人家进错房间遇到的是真命天子,我进错房间遇到的是圈内潜规则,还莫名其妙死了男猪脚。人生啊,真是一场悲剧。
发完,她忍不住为殷暮寒辩解了下:“大哥今天话多,还不是因为你胡闹连累了我。他这是袒护你这个妹妹呢。”
“切。”茵茵白了她一眼:“敢情你不是她妹妹?”
念倾转着手中的手机,思忖了下才缓缓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我和这里的人都有点格格不入,除了你哈。那些个名义上的哥哥,一年也就见那么一回,还说不上话,我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谁都不认识,所以…”她说着耸了耸肩膀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老杜呢?”茵茵说:“他对你不错的,比对我们可好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念倾说着平躺下来,两眼望着天花板,感叹道:“他对我是挺好,可是我就是找不到那种归宿的感觉。”
“归宿?”茵茵趴到枕头上,右手托着腮凝视念倾的脸:“那不是结婚之后才有的感觉吗?我觉得夫家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不是的。那种感觉就像…”念倾想着这话要怎么说才能够让她明白,想了片刻也没想出来,接着说道:“就像…我待这里却总觉得我随时都会离开,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茵茵嘟着嘴想了会,摇摇头:“不明白,不过倾倾,我今天才发现你还有点文艺范哈,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那些神经病画家,或者作家才会有的啊,就是杞人忧天的感觉。”
“你才神经病。”念倾白了她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觉。”
“你别生气啊,我就是说说实话还不行啊。”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念倾看着月光透过窗帘在窗前洒下淡淡的光晕,很想睡,脑袋却清明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其实,她很想告诉茵茵,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来自何处,知道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的,才会有那种杞人忧天的感觉吧。
害怕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即便恢复了记忆也没有自己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