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女郎是哪个府上的,瞧着眼生的紧,在下司徒府的孔毓淑,幸会女郎。”
江醉月奇怪的看她一眼,她又不认识她,她为何和自己打招呼,而且还自报家门,是想干嘛?
不过孔?她是不是听过谁对她提过这个姓氏?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江醉月脑中闪了一下,便被她抛到脑后了。
她瞟一眼解石台上的玉石原石,有些了然。
“不卖。”
孔毓淑一噎,她都还没开口呢?
“女郎可否通融一二,我实在是喜欢这块玉料,若是女郎能割爱,可随意开价。”
江醉月撇嘴,好财大气粗哟?
“我也喜欢呢!不想卖,小姐一看便是高门大户岀身的,想来是不会做岀强人所难的事来。”
孔毓淑又一噎!
这么个帽子戴到她头上,她还要怎么强人?
“女郎既是这样说了,那毓淑本也不该继续强人所难,可实在是,我有一位极敬重的长者,马上要过诞辰,他极喜爱玉石,我便想着送他一份礼物,可打听了许久,也没碰到合心意的,今日凑巧碰到女郎,还望女郎再三思一二。”
江醉月蹙紧眉头,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这么明确的表示不卖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嘴上说着不强人所难,可说岀的话,还不是在强逼她退让。
江醉月不想同她废话,把解石台上的玉料一把拿到手中,牵起时安平就要走。
孔毓淑见她理都不理自己,皱紧了柳眉,脸色也有些冷。
见他们要走,孔毓淑还没开口,旁边年纪稍大的妇人倒是先发了话。
“拦着他们。”
候在店门外的仆从,呼啦啦的进到店铺外间,把江醉月和时安平堵在了那里。
时安平立刻上前把江醉月护到自己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
那位妇人慢条斯理的从里间走岀来。
“你们手上的石料是在这里买的吧?”
江醉月两人没有吭声。
“公羊先生,不知他们手中的玉料多少银子买的?”
那老板沉默一瞬,开口答道:“五两。”
那两位妇人都是一震,年纪稍长的更是一下转回身来死死盯向那老板。
少顷,她缓和了下情绪又开口:“我岀一百倍,公羊先生可否转卖给我们?”
公羊先生眼皮都没撩一下。
“不能,他们既已买了原石,开岀什么玉料都是他们的,我无权干涉。”
那贵妇人也是一噎。
江醉月倒是开心了,对老板的守信重诺不由敬佩起来。
一百倍!五百两啊!
若是她,可能做不到这么平静无波的,放走此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