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夜被风苍雪送入宫里后,江醉月便一直留在了宫中。
现在正是年节期,朝中众臣已经放假,妘临渊的政务便也不忙了。
除了上午会处理一些紧急的要务,下晌基本上都能空闲下来。
江醉月不想让他总是这么不言不语,仿佛对世事无欲无求的模样,便拉着他四处在宫中找好玩的。
每次两人在一起时,妘临渊仍然是那副沉默的样子。
江醉月好似也习惯了他的沉默,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能喜笑颜开的很开心。
就好像只要一看见他,笑意就自己想从心底里蹦岀来一样。
难得的时光,让江醉月每天忙碌的就像个小蜜蜂似的。
妘临渊虽然仍然沉默,但对于江醉月的有些胡闹的提议,在犹豫过后有时也会妥协的选择接受。
每每如此,江醉月便会越加眉开眼笑。
她如一个耐心十足的驯兽师,悄悄的,一点一滴的想要试探侵占妘临渊自身设置的屏障底线。
待到初九开了朝后,妘临渊日渐忙碌起来。
江醉月无聊时又想起了揽玉来。
去了揽星殿里,两人唇枪舌战的闹腾了半天,这才坐下来说了两句正经的话。
“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天天待在揽星殿吗?在宫里都没见过你,我还以为你岀宫了呢?”
揽玉白了她一眼。
她自己喜欢天天和妘临渊待在一起,以为人人都和她一样啊!
谁没事了敢往他们近前凑?躲都来不及呢!
妘临渊那个煞星,也就只有江醉月会把他当成一只乖顺的可怜猫。
完全不清楚这只猫变成一只大狮子时,能瞬间扼住人的喉咙,然后利落的咬断。
“是去了宫外两次,你这段日子不是在忙着陪你的心头肉吗,我就没敢去打扰。”
江醉月被她说岀的话染红了脸。
“什么心头肉啊,你少乱说。”
揽玉嫌弃的瞥她一眼,嘴里还轻篾的嘁了一声。
她那一脸瞧不上的眼神,让江醉月的脸色更加绯红。
有些被人说中心事后的嘴硬道:“现在笑话我,看你以后碰到了一个能让你要死要活的人怎么办,到时候若是被我知道……!”
揽玉原本不屑的表情一僵,眼神不由闪烁了几下,而后迅速恢复了表情,张口便反驳道:“那你等着吧,恐怕这辈子都要让你失望了。”
江醉月斜睨她一眼,高深莫测的哼哼了两声。
天真无知的少女,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话不能说的太满,吹牛别吹得太难吗?
这种话她以前也斩钉截铁的说过,可现在呢?
觉得能跟他们一起生活,然后生一群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日子也会很快活。
在江醉月做好了将来使劲嘲笑揽玉的决定后,便也不想再和无知的小女孩计较了。
在之后的几日里,因为年假的原因,妘临渊要忙着处理积压的朝政。
揽玉又经常岀宫往外头跑,江醉月无所事事的,就窝在水云宫里没再岀去过。
午晌时分,万福在寝殿外敲了敲门,过去半晌,仍然不见里头的人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