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
许就抿了抿嘴,继续又说:“陆总有时候出差很多天都不在本地,就让我每天去陪陪奶奶聊天。前两年奶奶的身体还好,听奶奶说,陆总二十出头就执意要领证结婚,当时陆家没人同意,陆家的长辈们一致认为一个被收养的孤儿配不上陆总。担心陆总冲动下结婚太早,以后离婚丢人。不过,陆家没一个人管得了陆总,在世的爷爷那次都不行,陆总结了。”
江曼叹气,然后又笑了。
“奶奶还说过,陆总和他的大舅子中学开始就认识,是好哥们,陆总和大舅子以前是一个篮球队的,配合很好。陆总也就顺理成章的认识了跟哥哥同一年生的妹妹,是对龙凤胎。”许就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摸了摸额头,往下说:“陆总新婚以后第七个月回到家里,隔天就提出了离婚。态度转变很大,不只是陆总,当时陆总的大舅子也跟养母和妹妹全都闹翻,负气离开了家,严重到以后的路都没有按照养母给规划的走,顺了自己的意愿,当了一名普通而伟大的消防员。”
许就说的时候,一直小心地观察着江曼的脸色。
“听说,现在陆总的前大舅子都不跟养母来往了,对妹妹的接触也不多,对陆菲倒还不错。以前陆总的大舅子在酒桌上无意说过一句,大人不懂事,孩子无辜,我记得是对陆总说的。”
……
江曼告别许就和苏青她们已经接近十点,离开吃饭的地方,上了陆存遇的车。
稍后,许就这个唯一的男性要负责送苏青和夏薇怡她们回家,只能叫出租车,三个人都喝酒了,找代驾也犯不上。
苏青的车停在大酒店停车场里,很安全。
江曼有些喝醉了,八分醉态,只剩两分理智。
她在副驾驶上直直地盯着开车的男人,不时地以手托腮,目光变得更加专注。
“喝了多少?”他问,态度略差。
“很多。”江曼故意地跟他杠上了,醉酒中,说话根本就没个分寸,更不懂得看他眼色,只知道语气和架势上绝对不能吃亏。
江曼喝醉的样子陆存遇不是第一次经历,上一回,他还深刻地记得她那句“叫我江墙角”。
陆存遇了解酒后的感觉,所以卡宴的车速并不快,担心她会难受。
对于江曼喝醉后一些具有挑衅意味的行为,陆存遇并未理会。
二十几分钟后,卡宴缓缓地驶进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的地下车库。
陆存遇下车,江曼也打开车门下车。
“我的东西。”江曼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指着车里。
有点晃的就要过去拿。
陆存遇下车时已经全部拿了下来,江曼的手提包,还有手提电脑,他拿在手中,关上了车门,锁车。
拎着手提电脑的手上也拎着自己的西装外套,陆存遇迈开长腿大步走向江曼,同时换个下手,把手提包也拎在了另一只手上。
江曼用一双醉眼看他:“那只手不觉得重?”
江曼一句话刚问完,就被他用力扯到了他温热坚硬的怀里。
她几近痴迷地盯着他这张精致的脸看,很近的距离,很热的呼吸,很真的强烈心跳,其实好想摸摸他的五官轮廓,可是江曼不敢,手指弯曲着,怯怯地,因为他的眼神此刻对她来说有些可怕啊。
他并没有发脾气,而是紧握着她的每一根手指,眼神深邃,认认真真说道:“所有重量,都在这只手上。”
眼神里的内容,嘴上的话,是否有在表达,她很重要?
醉酒中的江曼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轻轻抱稳了他的脖颈,趴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问:“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并不重要对不对。跟财富和地位一比,女人恐怕就要退后的很远,很远。”
陆存遇沉默良久,眼眸望着身上的女人呼吸被他控制的很轻。
“先上楼,我们再讨论你的问题。”他说着,一只手稳稳地揽住了江曼的腰际,很细很软,很好掌握。
江曼点点头,脱离了他。
陆存遇一把又将她扯了回来,搂在怀里,转头视线扫过她潮红的脸颊,声线慵懒地叮嘱:“听话,靠着我走。”
江曼点头,靠在他身上一步一步走着,就不怎么说话了。
停车场里此刻无比安静,走向电梯的男人背影负重中,一边是女人,一边手上是手提包,手提电脑,外套等等。但江曼依靠着的这个男人,几近完美的身型依旧挺拔,浑身上下每一个线条都坚硬无比,安全感可谓十足。
上升的电梯里,江曼执着的继续问他刚才的那个问题。
“陆总,我真的很好奇,女人跟财富地位是不是压根就不能比。”
“你有这种担心?”他问。
江曼点头,苦笑着点头吸气:“对,我很担心,付出了,到头来发现自己的付出不值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