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们早早得回了学校,我跟念念是一个宿舍得,考虑到念念鬼胎在身还挺明显的,她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跟我进学校,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屋子。
我原本打算先去找辅导员,谁知在走过医务室的时候,被那悲怆的哭声给吸引住了,那边围了一圈人,有烟从里面飘出来,味道相当不好,跟祭祀死人的时候烧的黄纸一样,走近了才听到,那女的在哭喊:“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我原本只想看一眼,谁知道被人挤着到里面去,看医务室门口一排香点在那儿,一个臃肿的女人在那里哭泣,样子看起来相当的惨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手问了一下旁边的人。
那人告诉我,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儿子在医务室里面死掉了,她才来诉冤的,说她儿子的死另有原因,说是医务室里的人下的毒手,个中真相我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女人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苍凉,他们说学校并不打算管这个事情,任由女子哭喊,旁边只有几个保安走来走去,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女人哭得声嘶力竭,旁边人告诉我,那是她家的三代单传,唯一一个儿子,就这样葬送在这边了。
要说是意外,我只能说可怜了。
看了一会儿,我便离开了,心里还是很心疼那位母亲的,去医务室看的病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前脚走着进去,后脚就被抬了出来,也是醉了。
我到了综合管理楼找到辅导员,他见了我,我们之间不是很熟络,但也不至于生疏,他的脸上带了一丝丝的笑意,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样,伸手从我肩膀上把什么东西给拍掉了,我扫了一眼,是纸灰,刚才不小心掉落在我身上的纸灰。
辅导员倒是没有提起这个,只是笑笑:“这一次只能麻烦你了,你也知道我们学院的传统,那些小孩子太能玩了。”
“老师您说笑了,我们学院实力在呢,拿冠军不在话下。”我说道,只是一些客套的对话,没看出辅导员有什么奇怪。
他继续说话:“你们这一届倒是让我省心了,新来的这一届可是烦得很。”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眯着眸子,问他。
辅导员有意绕开这个谈话,便对我说:“先带你去看看他们吧,掂量掂量他们的技术,你也好开始教。”
我点头,本就跟我没关系的事情,不去了解也好。
跟着他来到体育馆,学院那群孩子一直在训练,还是挺刻苦的,见辅导员来了,一个个停下手里的练习,全部走了过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也没看出来奇怪。
“今天给你们找了一位专业的学姐过来,莫欢,大四级的学姐,可是厉害着呢。”辅导员介绍起我来,原本以为荒废掉了,谁知道现在又要捡起来了,说起来这种介绍还有些夸大其词,虽然我在高中之前还是打过很多比赛的。
我笑了一下,简单得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算是让他们认识我了。
“我是莫欢,在比赛之前由我来带领你们训练,你们队长是谁?”我只是客套地问了一下,谁知道各个变了脸色,就像是我提到什么禁忌似的。
难不成一个队长还不能说了,他们一个个都低下脑袋不再说话,好奇怪呢。
辅导员强行解围:“队长还没选呢,莫欢,你先带着他们训练吧,好了,散去吧。”
我点头,怎么可能没队长,这辅导员撒谎也不至于这样,看来其中有玄妙之处,等会找个人问问就清楚了,现在先陪着辅导员兜兜圈子,他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离开了,说什么关乎学院的荣誉,半点马虎不得,我点头,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
目送辅导员走之后,我便随便挑了一个小姑娘,跟她练起来了,我问她:“你们真的没有队长吗?这不科学,每一届都该有一位队长才是。”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很为难的样子,我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种人,只是很惊讶。
有什么事情需要这样藏着掖着,那姑娘看起来也是个八卦的,四下扫了一圈,才紧张兮兮得开口:“有,只是昨天刚去世,他就是之前被医务室给治死了的。”
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难怪辅导员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玲玲,不是说过不能替么,你怎么说了。”另外一个女孩走过来斥责她。
我怔了一下,这种事情私下说说又能怎么样,我扫了她一眼,玲玲继续说:“学姐想知道啊,总不能真的继续骗下去吧,我们就私下说说,又不拿到台面上来说,再说了学姐也是因为我们比赛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