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啰嗦,不过就是借了一个灵魂罢了,就这般耿耿于怀,小气得很。
我心中暗暗吐槽,可脸上却不敢说,到底人家是黑无常,在地府可是当官的,咳咳。
白无常继续说话:“瞧瞧这些灵魂,一个比一个恐怖,这些人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呢,五年之间的案子,分了好多尸,报应啊报应。”
“你行报应?”靳衍挑眉,看向他,实在时挑衅。
白无常怔了一下,浅浅开口:“不信的话我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您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会当上白无常是吧,信也罢不信也罢,总是希望这样子的人少一点,好了,我们该走了。”
话音刚刚落下,便看到排成一派的魂魄被黑白无常压着往前面去,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奇怪。
我抓着靳衍的袖子,歪着脑袋问他:“到底白无常是怎么到了地府成现在这样的?”
我是真的好奇,毕竟回去的路上还是挺长的,也是很闷,能听一点是一点,靳衍浅浅得笑了一声,说这是人家的黑历史,不过与我说说也没关系,啧啧,这还真是五毛钱的嘴巴,兜不住秘密呢。
“白无常曾经也是风靡江湖的,可惜杀了太多的人,手上染了很多的血,地府都不敢收他,说是怨气太重,生怕他扰了地府的安宁,拒绝将他留在地府,他身上的怨气足以让底下的那些鬼魂躁动,后来白无常成了孤魂野鬼,性子却一点都没有收敛,依旧和之前那样,嗜血。”靳衍慢慢说道。
我们已经走到家门口了,念念担心的很,看我们两人都很平静,才稍稍松了口气。
靳衍继续给我讲故事,说是晚安故事,睡觉小情侣的晚安故事这般血腥恐怖,我在心里暗暗吐槽,不过继续听着他说下去,还挺有趣儿的。
“后来判官有了妙计,招揽白无常为地府工作,就现在看到这样,勾魂用的,他身上的怨气足以镇压那些死了的人,这些年慢慢有了成效,不过挺好的,你看现在性子都收敛成这样,还能开玩笑。”靳衍说道,笑了一下。
的确是这样,刚才看白无常的样子,已经非常的轻松了,看来是足以能够面对现在的危险。
我点点头,笑了一下。
“那黑无常呢?”我继续问道,黑无常似乎非常不解风情,看起来是个榆木脑袋,靳衍却不再说,整个抱着我的身子,躺了下来,说什么今儿太累,需要好好休息。
谁来告诉我,鬼怎么可能会累呢,我都不觉得累,他倒是好了。
靳衍慢慢拍着我的背,我再度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该是有音乐吗?阿衍快点唱一首呗。”我继续怂恿他,这绝对是靳衍不愿意提起来的黑历史,唱歌五音不全,完全找不到调子,他立马黑了脸,连轻轻拍着我的背的手都停了下来,看来这一击实在是有效的很呢。
我看了一眼靳衍,嘴角挂着笑意。
“要不我唱给你听?”我眯着眸子。
靳衍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不许唱那些小鲜肉的歌。”
我心中腹诽,大爆炸算不上小鲜肉了,都出道那么多年,不过他不喜欢我就不唱了,思虑再三还是给他唱了一首古风歌,最近热播花千骨,我也稍微看了一点,记着的却是那首《年轮》。
唱着唱着,我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靳衍的怀抱,在他的怀里我睡得格外的安心。
以至于第二天,念念叫我起床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挂在靳衍身上。
念念甫一冲进来,说了几句“非礼勿视”就急匆匆得退了出去,我心里挂念着车洪,想着必须对这件事情做出一个了断。
我将车洪从珠串里面放了出来,他糟了昨天晚上那一劫,其实状态并不好,鬼气看上去特别的稀疏,他能作为诱饵帮助我们,这已经使我不曾预料的事情,我心里其实挺感动的,毕竟这种事情鲜少有人能做得到。
“我今儿就帮着和你母亲见面,不过你要掌握时间,见了这最后一面,你必须赶快离开,到时候靳衍会将这一段当成是梦,告诉你母亲的。”我对车洪说道,若是鬼有眼泪,只怕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只听到低低的哭声,我能想象得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虐心了。
我将车洪送到他母亲阻住的学校招待所,暂且将那扇门给封了起来,旁人出不去,里面的声音也彻底给消除了,我听到里面的哭声慢慢传过来,靳衍一把搂着我的腰,我们站在了阳台外面,看里面这感动人心的一幕。
车洪妈妈紧紧搂着自己的孩子,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比初见的时候还要恐怖一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可惜带了哭腔,听也听不清楚车洪果然很乖,急匆匆的交代了自己的话,一句句说的他母亲肝肠寸断,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