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低下头抓着他衣袖嘟囔:“我满打满算今年也才十九,明明就是正值青春的美少女。”
靳宴舟被她这话逗笑,他一面牵着她去餐厅,吩咐人准备今晚的晚餐,一面低着头笑话她,“就为这句话?”
“既然这样,我明儿便告诉邵禹城,左不过是我被嘲笑一顿老牛吃嫩草罢了。”
钟意扑哧一下笑了。
她歪着脑袋定睛看着他,似乎在端详他究竟多大。
可惜靳宴舟这一张好面孔实在太有欺骗性,她的目光从他立体的眉落到深邃的眸,最后转到薄情的唇,没瞧出什么名堂,反而被他一双潋滟的眼睛勾去了魂。
片刻的失神,靳宴舟似乎有些满意她这反应,抵着她额头闷闷笑了两声,像逗小猫似的轻轻挠着她下巴上的软肉,问,“你猜猜?”
钟意懒得和他玩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踮起脚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却因为第一次不够熟练,胡乱亲到了他的鼻尖。
她立马溜之大吉,回眸冲着他笑容灿烂,“我才不猜你多大,反正都是老牛吃嫩草。”
窗帘是深沉的墨绿色,拉开了一半露出晦暗的天色,室内的光影不算明亮,她回眸灿然一笑,风华却是动人。
靳宴舟有一瞬间的看晃眼,天鹅湖中涟漪起,他微微笑着替她拉开雕花座椅。
“这就开心了?”
“嗯。”
钟意托着下巴,目光望向窗外,她的神情又沉静下来,冗长的夜晚透着点散漫,“我很好哄的。”
“那你下回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我。”靳宴舟爽快回答。
“那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小女孩的把戏太过明显,靳宴舟低低笑了一声,还挺乐意哄她这副脾性。
他把人拥在怀里,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无奈,贴着她耳边说,“哪能怎么办呢,说与不说,我总是要哄的。”
“总不能叫我们家的小姑娘受委屈吧。”
钟意承认她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她到底在□□上缺了经验,被他三两句勾了心神,脸上不争气飞过霞云,埋在他怀里又被那股沉香捂得喘不过来气。
她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含糊着问了他,“为什么?”
这世间总是没有没由来的好与坏,也不会有平白无故的喜欢。
不论她的忐忑与不安,靳宴舟却是从容地搂着她的腰,他手上夹了根烟,仰头吐出时也在想她这个问题。
半响,他低了头,目光缱绻地望着她,语调很是深情。
“这世上总有些没理由的存在,你跟着我,我不让你吃亏。”
猝不及防的,钟意抬手压住了他的脖颈,于是一口烟没出来,她的唇映了上去。
她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哆哆嗦嗦压在他唇上的时候还有点笨拙的粗鲁。
不会换气,狼狈的向后倾倒,被他一口冲人的雪茄呛的直流眼泪。
靳宴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挑着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