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舟散了散身上的烟味,脱了大衣不由分说盖在?她身上。
他声音很沙,像是一台老式旧磁带,透着?无尽的宠溺,“怎么就?会欺负自己。”
“是啊,我遇见问题就?是习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解决,事实?证明,我能够自己解决。”
钟意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靳宴舟轻飘飘看过来,问了句,“怎么解决的?” “这种?事情不就?两种?方?法么,要么接受,要么离开。一段人际关?系里永远不要想着?改变别人,能变的只有我们自己。”
“你不想结婚是你的决定,我可以选择是否要和你继续,但是我不能强求你为我改变。好在?我目前对婚姻也没有任何想法。”
近乎冷静的语气,钟意顿了顿,目光看向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结婚,我立刻走。”
靳宴舟站在?一门之?隔的院外,这小院真是逼仄,黑漆漆一样就?能望到了头。
可是他姑娘站在?里头,大气凛然地和他讲了这么一番话,他突然就?感觉这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靳宴舟轻笑一声:“话都让你说了,还叫我怎么哄呢?”
“你能来,我已经很意外。”钟意抿了下唇,把锁链抽开,侧身请他进来。
这时候才注意靳宴舟手上拿了一件厚实?的女士大衣,浅咖色的色调,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拆,就?这么被他随手拎了过来。
靳宴舟说:“前两天出差顺路买的,想着?你穿很好看。”
“意意,这两天我都还念着?你呢。”
多长情的一句话,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断,这两天的不快就?好像是欢愉里的短暂一点清醒,睡一觉过去,也全都忘记了。
靳宴舟弯腰进了她房间,只有8平米卧室狭小,被储物堆得几乎难以下脚。
屋里的取暖器长久无人使用?,老旧的按钮早已报废失灵。
钟意局促地站在?门口:“你今晚不回东郊吗?”
“回不去。”靳宴舟笑了一声,半真半假说,“芳阿姨听?说我惹恼了你,吩咐我没哄好你之?前不许回去。”
钟意不知道这芳阿姨和靳家的关?系究竟也多亲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说过这句撑腰的话。
虽然她自个觉得可信度不高,但实?在?是懒得追究。爱这种?东西,总是得糊涂一点来看。
“那你现在?哄好我了,你可以回去了。”
钟意咬了咬下唇,余光里看见靳宴舟的手搭在?了她鹅黄色的枕头下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往里面摸了摸,钩出了件深黑色的蕾丝胸衣。
她立马跑过去,一把想要夺过来。 靳宴舟身体往后倾了倾,从胸腔里溢出的笑声,“这儿还藏着?宝藏呢?”
钟意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放他进来了,靳宴舟笑得简直像一只大尾巴狼,顺着?她俯身拿东西的动作?一把环住她的腰下压,滚烫的胸膛贴近她,呼吸就?从她耳边擦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