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兄弟,是我,赵一立,你开开门……”门外,赵一立的声音真真切切的,而且带着颤音的叫道,好像还真有急事一样。
不答应,我坚决不答应。规矩我懂,叫我的名字时,只要我哎一下,或者说句话,就完了,我就得给鬼坑了。
我站在门口,我不吭声,就那么看着门,憋死外面那东西,以为我不知道鬼上身了来忽悠我吗,我家可是有一见发财,我知根知底的。
“嘭嘭嘭……”又特么的敲门了,用的力气更大了,哼,看着这门上面有油漆,于是使劲捶是吧,改天我把这防盗门给换成铁门,我让它砸,听说鬼怕铁的,一砸到门上,我看它死不死。
“敲个屁啊,谁,哪根葱?”我叫道,而且顺手,我就把边上那换鞋子的椅子搬门口了:“说暗号,来,对个口令,听好了,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王瑞兄弟,别闹了,开门,我真的是赵一立。”外面的东西继续叫道,嘿,这仔细一听,我就听出味来了,咋一听,还真是赵一立的声音,但是,我说的是但是,这声音里面透点女人的口音,就像是一个女的跟着赵一立一起叫一样。
果然是鬼啊,而且还给我下套,这不,又叫我王瑞兄弟了,只要我开口,等于就是答应啊,太狡猾了。
抓起地上我自己的鞋子,我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我就是不开口。
“我都对上暗号了啊,天王盖地虎,宝塔震河妖,没错啊。”赵一立的声音又叫道,听起来很不服气。
“错了,你应该也是回答天王盖地虎。重来,对口令,这次想清楚了在回答,两个黄鹂鸣翠柳。”我坏笑着,既然逗鬼,那就无聊点呗,跟鬼玩古诗,我们走文艺范。
“一行白鹭上青天,不对,是两个黄鹂鸣翠柳。开门吧,这次总对了吧?”赵一立叫道。
“又错,你是头猪啊,当然是一行白鹭上青天,你读过书没有,古诗都会错,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我笑骂道,这个鬼还真搞笑啊,它还会举一反三了,居然重复两个黄鹂鸣翠柳这句,问题是随便它怎么说,我都会判定错,我玩死它。
“你不是说我第一次口令对错了吗?”赵一立气得都开始吼了,跟着又砸门。估计也是给我气晕了头了。
“蠢得像猪头,算了,换个简单的,长坂坡赵云赵子龙跟曹军大战对吧?这个你也看过的,我就问一个问题,答对了好说,你认真听着,长坂坡那里,赵云据说杀了曹营一百来个将,说说,都哪些人。”我扭头看向后面,母老虎已经用我的毛毯裹着站在了卧室门口了。
“那谁知道?三国上面又没有说。”赵一立气得叫道:“要不你开门,我跟你一起翻书,我们一起找,看看书上怎么说的。”
“怎么没说,你等着,我先翻翻看。”我站了起来,然后又叹了口气:“算了,不为难你了,这问题,我估计你一时半会是回答不出来的,换一个,你听好了,这次一定要想清楚,你二叔他三舅的四伯家五儿子的六婶那七大姑的女儿,是你什么人,给你一个小时,认真的想,可千万不要再打错了。”
说完,我就跑回卧室门口,我家母老虎打着赤脚站那里,那怎么行。
“王瑞,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门我就去敲李莹家的门,我就不信了,他们不开门。”外面,赵一立突然就发狠的吼道,好吧,那声音里面,女人的声音一下就清晰起来了。
“啊,赵一立,你什么时候去过芭堤什么雅了,你动手术还失败了吧,男人的声音不是男人的声音,女人声音又不是彻底的女人,这是病,不成功的手术就是病,得治。”我笑骂道,原形毕露了吧,估计被我气晕头了。
“你给我去死……”一声咆哮,跟着我就听见那门上一阵咔嚓响,好像是指甲挠的一样,不过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呢,一声惨叫,跟着呼的一下,好像门口刮了一股狂风一样,而且楼道那里的玻璃窗哐当一声,这又是怎么回事?
母老虎也惊讶的看着我,她也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不是刚刚那个东西已经发脾气了,然后抓门了吗,怎么又惨叫上了?
“主人,它用指甲抓门,结果把油漆给抠掉了,碰到了里面的铁,而且那符给了它一下。”柳依依这个鬼突然就笑了起来:“太好笑了,它居然拿爪子抓铁,那样会给烫伤的。”
“这个棒槌。”我能说我在脑补吗,我在脑补那吊死鬼的凄惨吗?铁是鬼可以随便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