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双彩蝶般的姐妹翩然走进来,走动之间,脚下带起的风都仿佛掺了清香。
姐姐向织舞一身深深浅浅的紫,雅致又端庄,妹妹向吟歌一身明丽的嫩黄,好似春日最美的花儿心间那抹花蕊。
“表哥,我们来看你啦!”向吟歌笑得灿烂,她一向是活泼的性子,与晏秋自来熟络:“我爹爹说你瘦了许多,让我跟姐姐拿了些食材过来,你好好补一补。”
向织舞点头附和:“是的,在前头交给引路的下人了,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表哥你莫要推辞。”
晏秋嘴角弯得高,眼角眉梢都是开怀:“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向天齐与他虽然不对付,他两个女儿却极喜欢他。晏秋同她们也不客气,站起来略一抱拳,扬眉说道:“两位妹妹,陪为兄在院中一坐?”
二人不太理解:“表哥不欢迎我们么?都不肯请我们到屋中一坐?”
晏秋便道:“两位妹妹瞧,为兄比先前是不是更白了些?”
两人虽仍不理解,却看了他几眼,点点头:“是。表哥是不是得了美容护肤的圣品?不妨拿出来与我们瞧瞧?若真好用,便不治你的怠慢之罪。”
晏秋瞪眼:“我一个爷们,要那东西做什么?其实是因为我变白了,叶叔觉得我像个吃软饭的,便命我晒足七七四十九天,不成黑泥鳅不罢休。”
向吟歌扑哧一声笑了:“真的?那表哥真惨。”
“可不?”
向织舞也笑得眉眼弯弯:“所以你便搬了茶水点心,开始晒黑大业?”
“唉。没有叶叔的命令,我不敢进屋啊。只好委屈两位妹妹,陪我在外面坐一坐。”
姐妹两人对视一眼,自然答好。
于是三人围坐在秋水苑院里的石桌旁,热热闹闹地说起话来。考虑到初春料峭,向织舞与向吟歌身子娇弱,晏秋便取来两个垫子,又沏了一壶滚烫的茶,方才坐下说笑。
如此一来,倒叫向吟歌抓了把柄:“方才表哥不是说,没有叶总管点头,是决计不敢进屋的吗?那这两个垫子……”
晏秋瞪眼,左右一瞧,作势捂着胸口,惊怕地道:“糟!光顾着不叫你们着凉,我自己却犯了大错!只求两位妹妹不要告发我才好!”
两人被他逗的直笑,又见他扶额叹气:“唉,我这怜香惜玉的心,什么时候才能按下!”
一面说着,一面做出自怨自艾的表情。他人生得俊美,又故意做出这副
模样,顿时叫两位姑娘心中一动。向织舞红了脸,向吟歌却仍能保持自然地道:“呸!表哥说这话,好不知羞!”
“我怎不知羞了?”
“哼,你刚刚那不叫怜香惜玉!我与姐姐同你是表亲,你照顾我们是友爱姊妹。要是你见一个女子便怜惜一个,那才叫怜香惜玉。”向吟歌指责道。
晏秋嘿嘿笑了:“见一个怜惜一个?我是傻的不成?万一碰见难缠的,不得给我排头吃?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不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