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青筋暴起。
他指着程梨重复:“你混账!”
他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他妈来招我让我非你不可,然后你让我滚去自己幸福?你他妈别装善解人意!你玩我?”
程梨没吭声。
任西安彻底放开她。
他的神色有些凌乱,而后心有不甘地吼:“我已经非你不可,你现在满意了?”
他这话落,四周剩下的都是他剧烈的喘息声。
程梨的窟,不穿着难脱的铠甲,进不得。
进了容易栽。
这栽让任西安觉得狼狈。
他抬手遮住自己的眼。
而后他背过身,拳抵在一旁的墙面上。
程梨微怔,而后由内而外地浅笑了下,如浓雾拨开后清亮的夜色。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任西安。
他适才那句话比我爱你动听。
任西安脊背还在轻颤。
可能她逼得有些狠了。
程梨说:“我是个混蛋。你骂的对。”
程梨的神色和语调让人觉得像暗潭。深,但是静。
她继续说:“我没想逼你说这些。我没想让你表白来安定我们的关系。我铺垫了那些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是个混蛋,我即便能理解你另寻良人的想法,即便我和你真得云泥之别,即便这次我不能给你交代你走人,我也不打算高风亮节让你去。我活着,别的女人就没戏。我们没完。你理解错了。”
这话不太要脸。
程梨手臂收紧,紧紧地捆住任西安的上半身。
任西安觉得身体上的气力随着刚才那几吼一并没了。
他想解决的问题没解决,他还被程梨几句话弄得整个人都赔给了她。
他挣了一下。
程梨抱得他死死的,没动:“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合格的爱人。”
任西安又挣了一下:“松手。”
程梨问:“还走吗?”
程梨此刻甚至想摸一摸任西安的肌肉。
但人得要点儿脸,程梨想。
别直接说想摸。
程梨从任西安背后攀着他,挂在他身上。
她努力往上移,去亲他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