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昙看她。
邵珂看回去,继续说:“老叶和静瑜,就像你和我。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对对方下狠手。收拾个情敌很难吗?把爱人拍板随自己姓很难吗?你和老叶有很多结婚的机会,领个证就那么麻烦?你和静瑜有过去,他用心地、坚决地想要挽回很难吗?我觉得都不难。可他们都没做。所以,在这事儿里你做的不对。妞儿,就因为他们犹豫,你才要坚定,不然你们这么下去没完了。没完了不觉得很烦?话说,他们既然重情义,让他俩哥俩好我带你出去逍遥离得远远的也行。”
前面还很正经,秦昙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
笑了会儿,这笑停下来后还是不觉得轻松。
这个道理她知道。
她做过决定了,可叶连召并没有支持。
他让她想,是觉得她的感情还在任静瑜身上,这不难猜。任静瑜这根长在他心上的刺,秦昙拔不出来威武兽女需扑倒。
她没办法自欺欺人说她真得完全忘怀过去,人活一世,不可能没有回忆。
她如何做,叶连召可能都会怀疑。
她该如何坚定?
和一个人完全尘埃落定是坚定吗?
逼叶连召立刻娶她,还是立刻重投任静瑜怀抱?
有时候累了她也会想,难道这人生的意义是在两个男人里面二选一?她有自知之明,她也有切身体会,说爱她的人,其实都能够放弃她。
他们可以对她冷淡,可以疏远,可以不联系。
为了他们的兄弟情,或是为了事业……
她不在,他们的人生还是会继续往前走。
她理解他们。同样的情况,她也会如此选择,如果和邵珂真得同时陷在一个人身上,为了邵珂,她不见得会坚持去把握这个人。
她不会苛求他们什么,她只是领悟了一点——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
邵珂也知道秦昙在彷徨,也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些消极的情绪。
坐久了,秦昙问她:“中午吃什么?”
邵珂笑:“你这话题是不是转移的太快?”
秦昙手摁在地毯上慢慢站起来:“晒太阳、吃饭、睡觉,有很多事我想做也还没做够。”
邵珂也跟着她站起来:“来的路上,我听了会儿广播,新西兰地震。”
秦昙道:“刚才说我转移话题快,你这不快吗?”
邵珂和秦昙合力拉飘窗的纱帘,让窗外的阳光透进来,邵珂说:“如果现在这栋房子塌了,生死的瞬间,你最后一刻会想起谁?舍不得什么?”
秦昙睫羽一颤,邵珂话落那刻,有个人影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