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就和那天坦诚身份后在地下停车场里发生的一样,水到渠成,只是钟虞应付起他过头的热情实在有点吃不消。
……
钟虞只觉得骨头都是软的。
她起不来,从枕头边拿起手机打开无意识地翻着微博,手指却忽然一顿。
重提火灾的事后人们也重新关注起画展,微博上忽然传开几张不太清晰的“偷拍”图,照片上的她顶着“钟余”那张脸出现在画室或者时嘉白身边。
紧接着,好几个声称自己同样参加过画室招募的面试者,证明照片上的人就是当初唯一面试成功的那个。
[求锤得锤。]
[这下我真的相信s喜欢路人脸了。从冉宁到这位,一个比一个路人。]
[s是画画,又不是找女朋友,还不允许别人有点独特的审美倾向??再说,真找女朋友也看不上这种吧……]
看不上这种?
钟虞盯着这条评论,突然笑起来。
“笑什么?”男人的胸膛忽然贴上来,埋首在她颈窝时嗓音低哑的开口。
她放下手机,懒洋洋地往时嘉白怀里缩了缩,“没什么。”
“什么东西会比我更有趣?”
说着,他惩罚似的咬住她的耳朵。
钟虞笑着往后伸手推他。时嘉白却已经接着吻她的脸侧,然后将她连同被子一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太贪吃了。”钟虞一笑,握住他的手阻止。
身后的男人就像一个得到梦寐以求礼物的孩子,贪婪、狂热且不知疲倦。但她却不准备一次给他太多。
他反手把她的手紧握住,“一次。”
“一次也不行。”钟虞转过身,吻了吻他,“还有工作要做呢。你的那位二叔、还有你的合作、还有画室的火灾,全部处理好了?”
时嘉白默然。
“乖。”她轻笑着,“来日方长。”
这四个字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忍不住愣了愣,接着失笑,心里竟然忍不住有了一分罪恶感。
钟虞说完就要起身,男人却一把揽住她的腰,她手上力气撑不住,趴回他身上。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有两个身份,两副面孔。”
“——有没有听过画皮的故事?”她掀起眼,眼睫扇动,勾勒出上扬的眼尾,皱了皱眉好像在苦恼该如何解释,“一张伪装的面具而已,就像电影里的易容术,其实很容易做到,并不难,况且只是掩盖五官的特点让脸变得平平无奇,又不是脱胎换骨。”
“画家是不是很了解人脸比例?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会让一张脸看起来大为不同。”钟虞撑着脸,手指轻点唇角,说着说着忽然漫不经心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