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颜夏拿着细线为霍溪量各处尺寸。
霍溪微微把下巴抬起,双臂向外张开。
颜夏自身后环抱住他的腰,霍溪顿时抽了一口气,身体绷得紧紧的。
颜夏最后测量的是他的颈围,她的手不时划过霍溪的脖颈的皮肤,他喉结上下滚动,连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到哪。
既觉得煎熬,又觉得如果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颜夏贴在他身边,小声问道:“将军以前可喜欢过什么人?”
“并未。”霍溪哑声回答。
“回京之后呢?”颜夏把线收回来,的指甲蹭了下他的喉结。
霍溪结结巴巴,遵从自己的心意说道:“有,有的。”
“是谁?”
霍溪定定心神,猛地单膝跪了下来,“末将心悦公主已久,定会好好待公主,不受半分伤害,还望公主给我这个机会。”
颜夏把细绳团成一团,塞到霍溪的怀里。
“征得父皇的同意,我等着你来娶我。”
“好!我这去拜见皇上!”霍溪高兴的跳起来,生怕颜夏会反悔,转头冲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折回来,把身上挂着的玉佩解了下来。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送给公主。”
颜夏从他手上把玉佩接过来,“定情信物?我收下了。”
霍溪脸和耳朵都红了,从公主府牵了匹马,直奔皇宫而去。
任府。
任母满心期待,但看到的是任良翰跌跌撞撞的回来,冲她摇摇头。
“公主不愿帮忙。”任良翰跌坐在椅子上。
任母踉跄两步,被侍女扶住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她宗颜夏算个什么东西,当初求着想要嫁给你,现在她倒是摆起谱来了!贱蹄子!”
任良翰闭上眼睛,眉头紧皱,他揉了揉眉心,“母亲,你同我交个底,父亲到底收了有多少东西?”
任母目光闪了闪,“你爹收的你都知道,我还收了一些……”
“你何时收的!”任良翰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任母的钱都是她自己把控。
任母搪塞两句,“就是一些京外官员送的,娘收得很隐蔽,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又指责,“你这是和母亲说话的态度吗!别忘了你爹收到那些东西多半都花在了谁身上!”
尤其是任良翰娶亲,为了给足游淑婉的面子,他把聘礼写的满满当当,京城中人都羡慕他的大手笔。
任良翰长呼一口气,他现在已经无力去责怪任何人。
任良翰走回卧房,思索再三,还是写了一封休书。
他怕游淑婉最后会受到牵连,还不如把她送回家。
他在最后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未放下笔就听到隔壁似乎有什么声响。
夜幕已至,任良翰原以为是婢女在收拾房间,走出门才发现里面并未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