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怡担心女儿刚醒过来说话会有错处,连忙代替她道谢,“臣妇多谢皇上。”
谢丞相到底想得更多,尤其是颜夏不知怎的还穿着这样一件衣服,怕皇上会疑心谢颜夏,故意试探着说道:“皇上,宫里的刺客……”
“还未抓到。”萧乾说道。
谢丞相听到这个答案终于放下了心,明白萧乾的意思。
萧乾并未多留,只在离开之前赐了颜夏许多药材,其他的话没有多说。
众人都以为萧乾这是在冲着谢丞相的面子,纷纷道谢。
等宫里的所有人都走了,谢安志担心她的身体,赶紧带着颜夏先回了院子。
谢偀和谢安志去忙里忙外准备一众东西,屋内只有颜夏和岑怡。
岑怡双眼哭得通红,不过不是以往那样伤心的流泪,她现下高兴极了。
“夏夏,你这些衣服……”岑怡皱着眉头问道,如果不是刚才皇上在场她早就想说了。
还没有弄清谢如馨和萧乐章的底牌,颜夏也不想给家里人带来麻烦,只含糊地说她也不清楚,糊弄过去。
“夏夏,你独自在外面可受苦了?”岑怡心疼地问道。
颜夏用手帕帮她把眼泪擦掉,“没有,今日之事的确意外,母亲也不要自责。”
岑怡叹了口气,“你姐姐白着一张小脸回到府里,边哭边把事情说了,险些就被吓昏过去了。”
自谢颜夏出生起,全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个小妹妹身上。
岑怡每天心力交瘁,难免会忽略谢偀。
虽然比谢颜夏也大不了几岁,谢偀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怨怼,在她心里,谢颜夏是她的家人,也是需要她一起去守护的人。
谢偀每次出去玩都不敢出去太久,回来的时候还总给谢颜夏带些新鲜玩意儿,尽管妹妹也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这些年因为我病着,姐姐早早独立,但是也肯定念着想着你和爹爹的宠爱与爱护。”颜夏的眼神温柔,“母亲也要多陪陪姐姐。”
岑怡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偀儿是个好姐姐,我却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她把话说完,由侍女搀扶着走了出去。
颜夏待在屋子里没有去打扰,听到隔壁父母的房间传来隐约的哭声,许久才停下来。
另一处院子,谢如馨匆匆写了一封书信绑在信鸽上,让它赶紧把信给传出去。
太子还等在刑部,不明白为什么巡查的士兵还没有把谢颜夏给抓过来。
他心中有些焦虑,就见下属匆匆走进来,把谢如馨的信给他。
因为京中戒严,没有人敢轻易乱跑,皇上亲临谢家的事情萧乐章也是看到这封信才知道。
太子表情阴冷,没想到今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他一直惶恐不安,在把持刑部之后就极力拉拢朝中的大臣,偏偏在谢安志这里碰了钉子。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索性除掉他,逼着谢丞相站在他这一边。
太子皱眉,这个谢颜夏是今天唯一的变数,以后千万不要挡了他的路。
今日已晚,颜夏早早歇下,第二日刚睡醒谢偀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