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不怒自威,刚一看到颜夏进来,立刻拍了下桌子。
颜夏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怎么忽然就气愤起来了。
黎姜眉头皱起,“爹?”
平南王也吓了一跳,他平日里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皮糙肉厚的将士,没想吓颜夏。
平南王连忙站起身,让人搀扶颜夏坐下,“黎姜,你这小子,我是怎么和你说的?让你把许丫头给照料好!你看看这人都快瘦脱像了!”
颜夏哭笑不得,好说歹说一番平南王才放过黎姜。
其实也不怪平南王这样紧张颜夏,毕竟黎姜是这样的性子,原以为这辈子都要孤单单的过了,却没想有这样的机遇。
而在颜夏休息几天,身体恢复之后,和黎姜一起下了次厨,给平南王做了一些新奇的玩意。
平南王大为感动,当即送了颜夏好几处铺子,可以当做流仙滨楼分店的选址。
平南王亲自操办,为二人举行盛大的婚礼,一连几天脸上都带着笑,让军营里的将士摸不着头脑。
而就在几天之后,颜夏收到了一封信,里面约她在一处客栈见面,里面附带着的,正是许颜夏母亲带来的那枚玉佩。
颜夏和黎姜一同前往,直到打开了那扇门,才知道里面等着的竟然是当今的皇上。
皇上穿着一身黑衣,袖口处绣着繁琐的暗纹,神色却是和善的。
“你是许颜夏?”皇上说,“那枚玉佩可是你的?”
“是。”颜夏说。
皇上目光温柔,和颜夏说了那枚玉佩是皇家之物,辗转几次,被皇宫当差的人认了出来,皇上也在暗中调查。
所以许母怀的孩子是上一任皇帝的,也就是说,许颜夏和现在的皇上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只不过许母为何会怀着身孕到了偏远的村庄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把目光转向黎姜,“世子与你感情甚好,朕……也就放心了。”
颜夏向皇上行了一礼,恭声回答道:“皇上,您的头发有些乱了,让我来为您梳妆吧。”
皇上点点头,“如此甚好。”
颜夏借着袖口的遮掩,悄悄掐了一下黎姜的指尖。
她将皇上原本用来束发的玉簪给拿了下来,用梳子给他整理头发,一边问道:“我没想到皇上会如此费力寻找那枚玉佩的主人。”
皇上微微闭着眼睛,像是被颜夏梳理头发弄得很舒服,“朕是不忍心皇室的血脉流落在外。”
颜夏将前面的玉簪给拿起来,“那还真是……多谢皇上了!”
话音刚落,颜夏手中的玉簪已经狠狠扎进了眼前人的喉间。
颜夏在出手的时候已经把精神力附带在了玉簪上,经历过几个世界,颜夏的精神力已经无比强大。
“皇上”用手摸着玉簪,低沉的笑了两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颜夏扯着他的头发,“毕竟你和我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我要是认不出你岂不是太可笑了吗?主神。”
主神像是被这一句话取悦到了,低低的笑出声来,这副伪装的皮囊立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