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南苦笑,可是又露不出笑容来。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听到哒哒哒的声音,这是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钟正南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黑色的高跟鞋,一个女孩走到钟正南面前,蹲了下来,这人真是刚才经过的那些少年少女中的一个,五颜六色的头发,血红的嘴唇,打扮的十分怪异,这不正是那个希姐吗?
“喂,你没事吧?”她问道。
钟正南没办法说话,只能看着眼前的少女,如果眼睛能说话的话,他倒是愿意告诉实情,只可惜,眼睛不能说话。。
“你看这我做什么?说不了话了吗?”她问道,然后撇撇嘴,一脸不情愿的开始翻找起钟正南的口袋,最后将他口袋里的手机找了出来。
“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吧。”他说道,可是打开手机后发现需要输入开机密码,于是又将视线转移到钟正南身上:“开机密码是多少?”
“……”
“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没办法啊,你手机又打不开,身上也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甚至连钱都没有。”她在手机上乱按着,可是总是错误。
气得她将手机往地上用力一摔,然后十分暴躁的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真该死,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你这家伙,知道自己有病就不要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啊,就算出来也要跟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吧,你现在倒在这里让我怎么办。”
钟正南看着地上被摔裂的手机,眼皮直跳,如果能动用妖气的话倒是可以直接用魅惑控制着家伙,但是现在,钟正南根本没办法。
女孩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她蹲在钟正南旁边。“没办法了,只能先在这里等着了,等你家人找到这里。反正你看起来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怕你动不了遇到什么坏人,被人卖肾卖心什么的,我才懒得管你。”她恨恨得说道。
这个家伙,内心和外表倒是不相符嘛。钟正南暗暗想着。
钟正南什么话都说不了,如果之前手机没坏,倒是可以等着苏酒她们打电话过来,不过现在的话,还真是没办法了,只能静观其变。
那女孩竟然真的开始在这里等着,等了一会发现好像不行,又对钟正南说道:“算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就当我倒霉。”
她没好气得说道,然后吃力的将钟正南扶了起来,一边骂着:“你是猪啊,吃了多少东西,明明身体看起来一般,怎么这么重。”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钟正南背在背上,往外面背。钟正南哭笑不得,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不过送到医院的话肯定是不行的,钟正南的身体可不是普通的身体,绝不能被检查。想到这里,钟正南开始焦急起来,可是就算再焦急也没办法,因为他根本动不了。
眼看就要这样被这莫名其妙的家伙拖出去,钟正南急得眼睛都有些红了,好在这时,救星出现了。
一个大叔嘴里叼着烟,懒洋洋的走了过来,看到钟正南以后愣了愣。“我说呢,你今天怎么不来上班,原来阴暗面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啊,真是的,害我还特地来找你。”
那女孩看了看大叔,脸上露出喜色。“喂,你认识这个人吧,快把他送医院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巷子里,身体好像动不了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姬文章哈哈笑着:“放心吧,这小子没事的。”
他笑着一把抓住钟正南的后背,然后用力一提,竟然将钟正南背在背上,钟正南就如同一个破麻袋似的被背着,那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人离开。
许久之后,他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莫名其妙,那两个家伙真的没事吧!”
姬文章就这么将钟正南带回店里,而且是从后门进去的,因为店里正在营业,他看了看,只有小鲤在,于是便对她说道:“小鲤,来,你来给这家伙刷身体。”
“刷身体?”小鲤有些迷茫的看着两人,不大明白姬文章的意思。
“总之你跟我来就是了。”姬文章说道。
在仓库里,放着一个大木桶,姬文章几下便将钟正南的衣服给剥光了,然后往木桶里面一扔,小鲤目光绰绰的盯着钟正南,特别是他的下体,她直勾勾的盯着,然后奇怪得说道:“店长,他的身体跟我好像不一样,下面那个长长的东西是狐狸精特有的吗?”
钟正南的脸皮下好像有个火炉在烤着,被一个女孩这么盯着自己的下体,作为处男的钟正南压力很大。
姬文章无良的哈哈大笑着。“小鲤,你是女人,这是男人,男人跟女人的身体自然是不一样,我一时间也说不明白,这种事情你去问苏如陌吧,她会给你好好解释的。”
小鲤点点头,可还是一头雾水。
姬文章不知道从哪里牵过来一根水管,然后开始往水桶里面注水,现在是冬天,水的温度很低,但是钟正南毕竟是妖怪,还能支撑得住。
注满大半桶水,钟正南除了脑袋外,全部都浸在水中,然后姬文章挽起衣袖,伸出手,他的手开始变形,最后变成一个翅膀,有点像鸡翅,他用手在自己的翅膀上拔毛,拔出十来根羽毛后将其丢进木桶里面,那些羽毛一碰到水便开始化为红光,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当所有的羽毛都融入水中之后,水的温度估计已经达到五十度。
姬文章的翅膀开始收缩,很快又变成了手,他对一边的小鲤说道:“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将他全身上上下下都搓赶紧了,不要留下死角,没有五个小时不能停下,你听懂了吗?”
小鲤点点头,有些敌意得说道:“放心交给我吧,刷了这么久的碗,我现在手劲可大了,您要怎么搓就怎么搓。”
姬文章挠挠头:“那就,像搓碗一样搓就行。”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还不忘将门给关上。
小鲤绕着钟正南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钟正南的额头上已经布满冷汗,自己这是要被当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