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央又低头沉浸画画中,她正卡在不顺手的地方,重画了还几次,如果再画不出来,只能等晚上回家用电脑查查素材。
余婉央再撕了一张纸。
忽而耳畔响起声音,那人带着轻笑,“这儿应该这么画。”垂着的目光里果然有一双鞋和男人的腿,余婉央血液上涌,她下意识扣起来本子,要跳起来。
随即脑门儿磕上什么东西,她听见那人闷哼一声。
她捂着脑袋,画本掉了一地。
余婉央狼狈透了,抬头道歉。
是个陌生的年轻的男人,说是男孩更恰当。她保证,他以前在这个院子里从未出现过。他气质很有些潇洒,抱着个头盔,裤子破洞挂着银链,头发卷曲遮眉。
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刚才骑摩托车进来的那个人。
看他正在揉下巴,余婉央道歉,“对不起。”
她很快警惕起来,她怕她偷偷画画的秘密保不住了。
“你是谁?”
谢别巷打量了一下,余婉央站起来刚到他胸口,比他想象中还稚嫩,他这倒是有些惊艳了。
这么小的年纪已经不比大学生差。
刚才站旁边看她画画,毁了几张,都可窥得到灵气逼人。
他才开口想指点几句。
美术是极看天赋的,没人会看轻年龄。
他介绍得郑重其事,“谢别巷,我在川美读大四。”
余婉央抿了抿唇,“你找谁?”
“路过。”
“真的?”
谢别巷记得她慌乱收起画本的模样,他笑了笑,“偷着画?我又不跟你父母说,我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你后来呢?”
“后来?”谢别巷说,“我父母离婚了,就没人管我了。”
两人初识,余婉央不知道该说抱歉还是羡慕,她问,“那你说刚才那个场景,我到底要怎么画?”
谢别巷拎着摩托车头盔的绳子,绕了两圈,“出去说?”
余婉央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收了本子,出了院子。
谢别巷已经在巷子里等她了,给她另外一个头盔,等她跨坐上来,示意她扶好他。
似乎是因为年龄差距有点大,余婉央心里没什么羞怯,抱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