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惊喜
刑湛最近很少出差,可找她的次数反而少了,苏绒心里乐颠,不用化浓妆,不用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况且姜涵的短信电话也来得勤了,苏绒只觉得最近这段小日子,太舒坦了。
&ldo;谁啊?&rdo;苏绒迷迷糊糊地按下通话键,把手机挪到耳边。&ldo;我要见你。&rdo;刑湛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还有些醉意。
苏绒脑子瞬间清醒,蹭地坐起来:&ldo;现在?&rdo;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这几天接了个广告,累得路都不想走。
&ldo;给你半个小时。&rdo;啪地挂了电话。虽然对刑湛一贯的漠然和恶劣态度习以为常,可还是会腹诽上几句,忒不尊重她了。半小时?就是马上坐上车也来不及了。
随便套了条裙子,苏绒连妆也来不及化,踩着高跟鞋,匆匆忙忙下了楼。&ldo;这么晚还要出去?&rdo;舍管阿姨正打着夜宵吃,笑呵呵的问,可眼里藏不住的轻蔑,这大晚上的,出去干啥…大伙儿都心知肚明,搞表演的女孩子,就是开放。
苏绒尴尬地笑笑,推门出去,身后的视线如芒在背。拦了辆车,报了地址,还不忘催促:&ldo;师傅,麻烦开快点,我给你加钱。&rdo;
&ldo;加钱有什么用,罚单照吃的,扣了分是钱也卖不回来的!&rdo;司机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优哉游哉地开着车,嘴上还不忘教育年轻人超速的危险性,苏绒汗颜。
总算是到了,迟了七分钟。苏绒盘算着他没有钥匙,该会迟点来吧。这房子是刑湛买的,钥匙就苏绒手上这一把。当时买了就是送她的,两人也不打算长期纠扯,况且刑湛是大爷,哪次不是她等他的,他要钥匙也没用。
十二层的高度,电梯一会儿就到了,出了电梯,楼道里一片漆黑,苏绒尖锐的跟踏在大理石上发出脆响,可声控的灯还是不亮。交这么高的物业费,连个破灯都要修这么久。
摸索着走到自家门前,在包里掏了半天,钥匙一直埋在最底下,似乎还和零钱包勾在了一起,好一会都扯不出来。
&ldo;你迟到了。&rdo;声音从一旁的暗处传来,苏绒惊得整个包掉在地上。刑湛双手插在口袋里,歪着脑袋,走到她面前,捡起她的大包递给她。
&ldo;您早来了?&rdo;苏绒看着他,手下还在拉扯钥匙,好不容易扯出来,手脚极快地开了门。&ldo;半个小时,苏绒,你迟到了十分钟。&rdo;
苏绒将他让进了屋里,自己脱了鞋,见他连灯都懒得动手开,无奈只得自己动手在墙上摸索开关。
谁知手被人拉住,整个人都被推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刑湛的唇已经压上她的,她惊得目瞪口呆。有些用力的吻昭示着主人心情不好,包掉在地上,将手机摔了出来,正巧有人来电,开成静音的手机连震动都没有,一下一下地亮着。
他直接扯开她的肩带,瞬间大片肌肤露出来,苏绒艰难地伸手抓过手机,上面姜涵的名字一闪一闪,苏绒眼睛泛酸,按下关机键,眼角淌出眼泪,静静地闭上眼睛。
床头的灯开着,刑湛刚刚进了浴室,苏绒在房间架子上找出杯子,倒了些红酒,走到露台上,坐上有些宽的围栏,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电话一会儿又打进了,还是姜涵。刚接起来:&ldo;刚刚怎么关机了?&rdo;他的语气有些着急。&ldo;哦,我刚看到你的电话进来,手机就没电自动给关上了。我刚在外面,这不回来就换了新电池。&rdo;苏绒压着心里的不适,笑呵呵地回答。
&ldo;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瞎晃。&rdo;语气关心里透着责备。&ldo;知道了,姜爸爸。&rdo;苏绒心里一暖,&ldo;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啊?&rdo;
&ldo;我还有二十天就回来了!&rdo;他声音有些激动。&ldo;二十天?&rdo;苏绒惊讶。&ldo;怎么,不想我回来?&rdo;姜涵调侃地笑起来。
&ldo;我这不是激动吗!&rdo;真的很想他,这一年多,他忙得连年都没回来过,&ldo;姜涵,我好想你。&rdo;声音清晰地传去电话的另一头,姜涵满意地笑起来:&ldo;毛毛,等我回家。&rdo;
&ldo;恩。&rdo;听到动静,知道是刑湛出来了,&ldo;绿绿她们都睡了,我挂了。&rdo;&ldo;晚安。&rdo;姜涵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魔力,让苏绒心突地安静下来。
刑湛走出来,看到苏绒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穿着睡裙,样子妩媚。&ldo;您洗好了?&rdo;苏绒站起来,笑得有些虚。
刑湛见她每次都是用这张脸,这个表情面对自己,有些烦躁,转身进了屋里。苏绒不知哪儿又得罪他了,他不高兴,她却高兴。
进了屋,他已经穿戴整齐,苏绒走上前,替他把衬衣的领子理齐。&ldo;您要回去?&rdo;&ldo;恩。&rdo;他鼻子哼了哼。跟着他到了客厅里,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开门走出去瞬间,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抬脚离开。
苏绒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突然低笑出声,眼泪啪嗒地掉下来,可笑声却越来越大,滑坐在地上,她不想要这样畸形的生活,一点也不想。
刑湛在万千女人的眼里,都是外面镶钻,里头灌金的男人,多少女人等着他挑。可那里头并没有她。她对他全无好感,霸道冷漠,她除了讨厌,还是讨厌,却只能闷在心里,说不出,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