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显然让两人十分的不满意。
纪承安温声地说:“我们是他的叔叔伯伯,看到他难过是想要去安慰。”
又开始打感情牌,“小燃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如何作为叔叔的我比你们这群外人知道些,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他身边应该需要亲人。”
陈轩皱眉,“纪先生说了不见任何人。”
纪明德向来脾气暴躁,律师的地址暴露,再加上这几天他名下其他的小公司产业都出现问题。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蔺臣川搞的鬼。
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找蔺臣川,对方始终不见客。
为了小公司不要亏损过多,无奈之下只好来找纪燃。
“我们是他的叔叔伯伯,见他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管束不成?”纪明德长相严肃,站在那里就像是来讨债的人。
陈轩并不畏惧,依旧强硬着态度,“纪先生事先交代过,今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二位。”
说着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离开的方向,“还请两位先生不要为难,同时也要明白纪先生现在很难过,不想看到任何人。”
“包括你们。”
纪明德哪儿吃过这个亏,当即就要发火。
简直就是不分场合。
还好旁边的纪承安连忙将人给拦下来。
否则的话明日就要上报纸说,纪氏集团的纪鸣远去世之后,葬礼下两位叔叔伯伯逼迫着纪燃想要对方交出位置。
纪明德烦躁地甩开纪承安的手,快步就离开。
见状,纪承安紧随其后离开。
陈轩目送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拿出手机给事先埋伏好在外面的眼线发去消息。
【跟着他们两个,不要露馅。】
发完消息,将手机收回。
站在身后,注视着如同松竹般的两人挺直的背影。
他家老板心甘情愿地替纪燃打伞,哪怕他想要上前代劳都不允许。
“雨越下越大,要不要先回去?”蔺臣川担心这种深秋降温季节让纪燃生病。
纪燃站在墓碑前,低垂眼眸,与上面的遗照对视着。
细雨飘忽,打在那花束上。
“如果你生病了,叔叔阿姨会担心的。”蔺臣川又言。
这话不假。
纪燃穿着单薄的黑色西装,身子于冷风中摇摇欲坠。
就在蔺臣川思索着应该如何把人劝回去,亦或者是使用强制手段。
良久,终于听到对方语气很淡地说:“好。”
“回去吧。”
话落,转身,与蔺臣川对视着。
须臾丢下三个字,“我好冷。”
没有顾忌着还在纪燃父母墓前,伸手将人揽入怀里,把人裹在自己的大衣里。
许是真的太冷,纪燃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如同狼狈落水的小刺猬,察觉到暖意克制不住地往里缩,汲取着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