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到了县衙门口,看到看热闹的人已经把整个街道都堵严了,甚至周围的房屋,院墙上都有人搬着梯子上去,县令抚须微笑,果然自己是执政能力出众,来此不到一年,人心所向,不言自明。
众人口称老爷,就刘钧做的夸张,鞠躬下腰,口中高呼:“青天大老爷!”
县令虽然尽力掌控自己的表情,这叫涵养,可是脸上的笑纹控制不住的增加,到了最后,已经是合不拢嘴。
“免礼免礼,父老乡亲不必多礼,本官可承受不起。”说着向四方拱手施礼。
好半天,安抚好众人,这才笑眯眯的看着刘钧。这小子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年龄不大,那一脸的憨厚,绝对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好呀。
“这位小哥,你是哪里人呀?”
“回老爷,我是李家庄的。”刘钧看起来有些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
“嗯,听县衙里的人说,你要送锦旗给我,那你可得给我说说缘由,不然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收你的锦旗呀。”
刚说完,便收到了背后县衙众人的夸赞。
“哎,老爷是在是太谦虚了,平白无故谁会给你送锦旗呀。”
“是呀是呀,老爷执政清廉如水,生民都在感恩老爷呢。”
“主薄您在县衙已经四五十年了,您数数,有几个老爷收到锦旗了。”
“哎,我年纪大了,可记性还不差,在我记忆里,也只有老爷这么受人爱戴。”
“……”
刘钧脸上涨的通红,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老爷是青天大老爷。”
他的表现引得众人一阵善意的笑。
县令抚须微笑,温言安抚:“小兄弟不要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比如说,家里的情况呀,见到的事情呀,从哪件事感觉到生活变好了。”
刘钧神情不再拘束,慢慢平静下来:“我家在李家村,村里当然是李家人多,家里的五亩地,据说是爷爷拼命杀贼得了功劳,县里分下来的,那时候税也不高,田税只有五分,口赋一成半,当然还有其他的杂税,加在一起也不过四成,除了吃喝还有余钱,于是就有了我奶奶,我爸爸。”
主薄经历过当年的事,附在县令耳边给他说当年杀匪的事,县令不住点头,却也有些疑惑,刘钧扯得太远,他也没阻止,只是静静听着。
“那时候村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地,日子还好,到我爹长大的时候,当时分到地的那些退下来的乡勇们却已经有一半的人没有地了,据说是税交不上,不得已把田卖了。不过确实也是,那些年虽然田税和口赋没变,杂税是年年都在涨。要不是家里和里正家有些联系,恐怕我家的日子也过不下去。”
“日子越来越难过,有人想方设法的去打听了消息,有懂的人就告诉他,其实这些年上面要收的税都没变过,但是有人没了地,他们租地主家的田,他们只用给地主家交租,但是地主家里往往都有资格不交田税,于是县里收到的田税就少了,但是上面收的却没变,毕竟你这个县里的土地不可能凭空消失吧,这部分缺口的钱从哪里拿呢,于是种地的农人身上又多了不少新税。”
【作者题外话】:小知识(网络搜集,真实性存疑,欢迎斧正):
1。古代县衙前面的那个鼓不叫鸣冤鼓,叫堂鼓,是县老爷不在大堂的时候呼叫县老爷用的,而登闻鼓指的是京城里呼叫皇帝的那个,当然不管那个鼓,敲的时候最好确定自己有重要的事,而正常的手段无法解决,不然少不了被责问。
2。县衙里县太爷是老大,主薄老二,县丞老三,县尉老四,下面就是六房,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应该是元、明、清有设立。
3查到的田税一般是每年一亩地收一斗田税。一斗等于十升,十斗等于一石。一升米现在重1。25斤,10升米为一斗,一斗重12。5斤,=6。25千克,按古代产量低,按300斤算,田税4%左右。
ps:文化不够,这章写得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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