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先生?河中甲?弄一些这般文雅的名字,这么说你他妈的也是鱼变的?
田蓬盯住金甲猛男仔细打量,发现竟似在哪里见过,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
金甲猛男一脸难堪的点头说道:“田兄弟,你不必过于惊异,我实在处于无奈,实不相瞒,现在是临时借个跳河淹死的疯子的皮囊,这样子确实马虎了一点,我本人真身其实要俊逸很多。”
田蓬这才缓过神来,嘿嘿干笑一声说道:“难怪你这一身湿漉漉的。”
金甲猛男解释到:“现在只是为便于开口说话,省些力气。也省得让你觉得在和一条鱼说话奇怪。”
“可你不在水底待着,你到找我来干嘛?想吃人明天再……再说。”
田蓬一边说着一边盯住眼前的这个湿漉漉的金甲猛男,忽然一个高蹿了起来,退到屋角,一脸狞笑的指着说道:
“唯,你不是想吃老子吧!?
老子可不好吃!敢惹我我就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田蓬瞬间眼中充满了煞气,他已顺手抄起了他的三齿耙挡在了胸前。
金甲猛男并不慌张,他微微一笑,却对着田蓬赞道:“好!我家先生说,田兄弟将来会成为的星河大帅,果然威武。”
……
一张粗劣的木桌。
上面放了一只污浊的水壶,两只破碗。
田蓬拿起壶来,在星河里舀了满满一壶水,又倒满一碗,先“咕咚,咕咚”喝干,又倒满桌子上的两只破碗里,他推过一碗到何中甲面前说道:
“条件有限,何官儿随意。”
这是田蓬平生第一次接待客人,此时确实让他有些感觉到了自己的寒酸。
何中甲坐在了田蓬的对面,看到田蓬还是一脸戒备。他并不介意,而是拿起了那只碗,却并未喝,直接浇在了自己的头上。
水顺着他的脸上流下来。
田蓬看了个一脸错愕。
“保湿。”
现在,是换了何中甲一脸尴尬。
他一边轻轻的揉开脸上的水滴,一边抱怨的说道:“失礼啊失礼。今晚我这身行头,皱巴巴实在难受,我需要随时保持湿润。保湿对我的皮肤很重要。让田兄见效了。”
田蓬才恍然大悟,咧开大嘴开心的笑了,他问何中甲道:“那你今晚有何事找我?”
何中甲说道:“今晚到访,确实有些唐突,不过,我家先生说,这是你和他约好的啊,今晚三更,在此会面,不过,因我家先生现在还不便与田老弟会面,但感念田老弟一直对我水族兄弟的照顾,无以回报。让我前来代为转达,我家先生一想到田兄弟你。。。。。…”
何中甲欲言又止。
“我怎么样?”
“如果田兄弟再错过这次难得的翻身机会,可能你在不久将来,命在旦夕。”
“哈哈,故弄玄虚,你个老甲鱼,不用吓唬我,你怎么还要扯了我,要死你自己去死,难道我还要一起死吗?”
田蓬一脸的不屑。
何中甲微微一笑,说道:“田兄弟,我绝没有危言耸听,到时候,岂止是我们,这白玉城月桂宫,照此情形下去,也许用不了60年,也将毁于一旦。若无转机,难以预料,那时候是什么光景真还难说。”
田蓬听到何中甲这句话,更是一脸鄙视的笑道:“老鱼,你这般着急,我当是明天就要去死呢,你到和我说是60年后,莫不是你近日疯子吃多了,这话说的怎么和那些疯子类似呢?”
何中甲说道:“60年对你我来说并不长,近在咫尺,若不再未雨绸缪,悔之晚矣。这件事过于复杂,你一时理解不了也是正常,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当白玉城那些人真的疯了吗?”
田蓬说道:“难道你也信他们说的那些疯话?”
何中甲点了点头,说道:“他们若是看到的就是将来的情景呢?”
田蓬道:“什么现在将来的,你把我绕糊涂了都。”
“不糊涂,你不过是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