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掏烟时不小心从江温辞兜里误掏出来的。
他顺手捡起,随意看了眼背面上的字:“苯巴比妥东莨菪碱片……晕车药?等等,晕车药?!”
“什么晕车药?”
江温辞一脸懵,林声扬站起逼到他跟前,像是揪到什么罪证,举起药板,满脸苦大仇深:
“靠!你不够兄弟啊江温辞!来之前说好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吃了晕车药!我说怎么就你不晕!”
“什么东西啊,这不是我的。”
江温辞边说边摸口袋,两手往外一翻,另一只裤兜里顺势又掉出一块药板:“”
“这下你还说不是你的!”林声扬飞快捡起,果然也是晕车药。
江温辞觉得自己很冤枉:“我真不知道身上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再说我也没吃……”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想起上飞机前,余苏南好像是给他吃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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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对象真幸福
昨天一整晚几乎没睡,江温辞直到清晨时分才闭了会儿眼,余苏南则是完全没合眼,早上掐着时间点送他去机场。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与余苏南给他穿好的,到机场时,他才刚睡醒。
江温辞眼睫微动,喉结滚了滚,声音忽然变低,语气也轻了:“我想起来了,是上飞机前,余苏南喂给我的……”
林声扬:“……”
有个对象,还真他妈幸福!
有个长得又帅又体贴又温柔又细心的对象,简直是上辈子拯救全宇宙换来的!
江温辞碰了碰药板,相隔几千里地,却仿佛能感受到余苏南近在迟尺的气息。
那种被细腻对待,无声又绵长的爱意,让他心里十分温暖。
江温辞:“他没告诉我吃的是什么,我要自己吃了,能不分点给你吗?还有一段山路,你现在赶紧吃几颗还来得及。”
别说晕车药,就是今早余苏南给他吃了什么早餐他都不记得了。
林声扬吃了药,又把剩下的分给了其他几名同伴。
回头见江温辞坐在石头边,低头盯着手机在看,样子还挺入迷。
半个小时后,大家终于等到来接他们进村的人。
一辆破旧面包车叮铃哐啷从崎岖山坡上行驶下来,顶着骄阳,唰拉停在路边。
驾驶位上跳下来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十分高大精壮的年轻男子,他粗略扫了眼众人,绕过来亲自扯开了后座车门。
排队等上车时,林声扬偷偷摸摸跟江温辞咬耳朵:“江哥你看,这车都快赶上敞篷的了,塞得下我们五个人吗?够呛啊。”
江温辞推着行李箱,偏头笑:“别跑一半给咱弄散架了。”
好在面包车只是外表看起来破,里头还算干净,容量也挺大,塞下五个人外加行李箱没什么问题。
江温辞落在最后面,懒洋洋扶着行李箱拉杆,一手插兜,眯着眼朝前看。
等大家都爬上去了,他才不紧不慢往前走了几步。
一只手二话不说按住他的行李,正要接过去帮他拎上车,江温辞横手拦了下:“没关系,我自己来。”
他抬眼,朝司机客气笑了笑。
后者一对清亮的眼睛撞上江温辞弯着的黑眸,突然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扩大。
呆呆看了几秒,他仓促低下头:“还是我来吧,太重了,这活本来就是我该干的。”
说着他不管江温辞愿不愿,扛起行李箱埋头就走,哐哐给他塞进后备箱,再转头飞快爬上了驾驶位。
江温辞:“”
老乡们都还挺热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