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家族人,元文景也是一脸无奈。他们自家本身光景就不好,哪来闲钱养这么族人。
“大家再熬些时日,等宏皓参加完这次会试,谋得一官半职,我们的困境到时就能缓解了!”元文景说道。
“唉!”元文远重重叹,“五月才大考,就算到时金榜题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一官半职呢!”
“别抱怨了,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再耐心等等吧!”元文景不耐烦说道。
元文远再次无奈叹息,起身,“大哥,我们十几户人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看,是不是能支点钱给我们买点种子?若不然春耕都没办法耕作了。”
元文景满脸无奈,“宏杰,拿五十两银子给你三叔!”
“我哪还有钱,早没钱了!”元宏杰惊叫道。
元文景冷哼,“去跟你媳妇支!她掌管我们家这么多,难道连五十两银子都没有吗!”
元宏杰气哼哼放下茶杯到后面去他媳妇支银子,过了两刻钟才慢吞吞回来。这么久了,他以为元文远他们走了,但回来后他们竟然都还在。他只好冷着脸把银子给了他们。
元文远等人拿了银子,这才走了。
“爹,我们家已是不易了,为什么还总要资助他们?”元宏杰不快说道。
“大家都是至亲族人,能帮就帮。再说,我们那农庄还靠他们种,且宏皓是个好苗子,我已经托了关系,他这次大考一定榜上有名,到时派了官,我们家就又有人在官场上掌握实权了!”元文景想得比元宏杰长远。
“我听说宏皓说三房那小孙子元墨宸这次乡试大比,不仅榜上有名,还是解元……”
“什么!”元文景打断元宏杰的话,“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那还不是三叔把他从家族中除名了嘛!他现在对我们家来说,就是外人!一个外人,谁管他什么情况!”
元文景冷哼,“你三叔就是目光短浅!”
“你不怪三叔,元墨宸那小子原来不学好,眠花宿柳,被人打断了腿,三叔进京时也是不想他拖累了大家,才把他从家族中除名!现在他跟元初一那丫头一族!”
元文景一脸失落,“家族中最有前途的两人,竟然都跟我们家没有关系了!”
元宏杰冷哼,一想到元初一当初从他这骗走了两银子,他就恨得牙痒痒,暗暗发执,等元初一到了京城,他一定要把这笔账讨回来。
元初一可不知道元家的人还不想放过自己,还想着如何暗算自己。她和萧靖一路上舟车劳顿,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抵达京城地界。
这一个月以来,又是坐车,又是乘船的,还遇到几次劫道的,累得元初一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好这一路上,他们把大宝和二宝照顾得很好,没生病,平平安安到了京城。
抵达京城地界后,他们又赶了一天的路程,终于在这天下午时分,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京城的城门。元初一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街道,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街边摊铺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京城,果然热闹非凡呀!”元初一感叹道。
“你才离开京城一年多,难道这些街道都不认识了吗!”萧靖打趣道。
元初一笑着,摇摇头,“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我很少得出门的,就算出门,也就是在家旁边的两条街上买东西卖绣品,这么热闹的大街,可从没来过!”
萧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将她拥入怀里,“没关系,以后只要你想逛街,我都陪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