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玉回到家门口,有一个小孩拿着一张条子来交给她,然后又跑开了。她疑惑地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寥寥数语,“邀月楼江月阁”。
元秀玉不知道这是何人送来的信,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有意,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前往京城最富有盛名的酒楼邀月楼。
邀月楼达官贵人聚集之地,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元秀玉到邀月楼前刚下马车,就看到元初一也从她的马车里下来。
“元初一!”元秀玉见到元初,心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元初一听到有人气愤地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循声看去,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记忆里找到这人,“元秀玉!”她不禁笑了笑,“叫我何事?难不成你要请我吃饭?”
元秀玉看到旁边皆是贵人,不由高声说道:“元初一,我一直以为你身为安王妃,会胸襟广阔,会为家族着想,没想到你竟如此小肚鸡肠,还仗着身份欺压别人。你为了争那点产业,竟然不惜将自己的亲伯母让人抓进大牢,还将自己的亲祖父和伯父逼至绝境!你如此决绝,无情无义,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路人顿时对着元初一指指点点起来。
“她就是安王妃呐,怎么连自己的祖父和伯父伯母都祸害!”
“想不到安王妃是如此绝情之人!”
“人长得如此貌美,心却如蛇蝎”
元初一对旁人的指点充耳不闻,只是淡然笑道:“说到绝情绝义,我尚不及你元家大房的十分之一!你母亲金氏自我母亲去世后,就一直霸占我母亲的嫁妆为己有,至今十多年,不仅分文未给我们姐弟三人,还虐待我们姐弟。”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像生怕旁人听不清。见元秀玉脸色泛白,她又继续道:
“我要拿回我母亲的嫁妆私产,难道有错?只是想不到她不仅不归还,还伪造公门文书,企图继续霸占。如今东窗事发,她被大理寺杖责并被判入狱,这一切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判定你们大房归还我母亲嫁妆以及这么多年来应收的租金,这何错之有?”
元秀玉见元初一面不改色的顶撞自己,大为震惊。元初一以前在自己面前可是连句话都不敢说的,想不到现在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还说得头头是道。
她震惊之余忙道:“就、就算我母亲有错,你,你也不该绝情绝义,非逼着我们拿出那么多银子,把我们家都逼上了绝路!”
元初一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想让我不要你们还钱,而是把钱留给你拿来邀月楼这种地方挥霍?”
“我……”
元安一可不理会元秀玉的难堪,继续说道:“我弟我妹才十一二岁,我还要养活,我弟读书也需要!你们欠我们的钱本就该还,而不是我绝情绝义逼你们!再说,这一切都是大理寺裁断,你若不服这判决,可以去大理寺申诉,在我这里狂吠有什么何用!”
围观众人本来同情元秀玉,现在看她,竟都觉得她才是那个无情无义之人。
玄月从邀月楼出来,淡淡扫视了元秀玉一眼,向元初一道:“夫人,位子定好了,您可以进去了!”
元秀玉看着被一众下属簇拥进酒楼的元初一,她心里嫉妒的火苗疯长,心道,这一切本该是自己的,而不该是元初一那贱丫头的。
元初一可不知道元秀玉心里的嫉妒,她一进店,店里的掌柜就亲自迎上来,把她带到一间雅致的包间,又亲自伺候她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