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钟平终于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因为最终,那些擦擦洗洗的活好像没个一天两天是做不完的。钟平只得把冰箱什么的忘到脑后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嗯,比自己家那张舒服多了。
熊卫群半晌没听到钟平折腾的动静,心里想着那货是不是不声不响地回归组织了之类的。久违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又刚刚看过了妹妹,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困顿。虽然家里没什么人气,果然还是在所谓的“家”里才能让人卸下伪装。
这边熊卫群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另一边钟平也闷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此情此景跟在钟平家里完全是个对调。
沉默许久,钟平开始翻包里的东西,把吃的都摆到了沙发间的小桌上,挽起袖子摆上纸巾又要大战三百回合。但他听到了阳台处传来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心说不会吧,这里有小偷住?
于是他本着毫无冒险精神的个性火速跑到了熊卫群的房间,却发现熊卫群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
钟平又下不去手把熊卫群叫起来,又对刚才的响动耿耿于怀,只好默默地把卧室门关上,提心吊胆地躲到了床后边,打算动静走近的时候立刻把熊卫群叫醒。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时间就默默流淌。钟平今天的第三顿饭还摆在沙发边的小桌上,他无福消受。
这么大半天下去,熊卫群也睡了个好觉,外面的声音也没再出现。钟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默默地在床边往窗外望,一边叹着窗户外面真安静,一边竖着耳朵听声音,可惜一无所获。
熊卫群一觉醒来,钟平还不声不响地趴在床边瞪眼睛,他差点条件反射地一脚踹过去。
听了钟平担惊受怕的描述以后,熊卫群觉得刚才没踢上去真遗憾。
为了表示钟平的担心都是徒劳的,熊卫群板着脸毫无防备地推门走到客厅,给他展示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门一推开,钟平也一下子就眼尖了,看到自己的伙食都翻到了沙发和地上……那绝对是有人动过了!!!他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浪费食物的事的!
于是他支支吾吾地指着沙发,嘴里念叨着:“吃的吃的吃的……”
熊卫群也看到了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食物,有些挖苦地看向钟平:“你这样也算是无产阶级?”
在钟平紧张地说明东西不是他打翻的时,从阳台里传来一声完全让人无法忽略的“哗啦”的什么东西被碰洒的声音,让钟平脖子后的寒毛一下子都立了起来,又改张牙舞爪地指着阳台。
熊卫群此刻也不由得看向阳台,右手探向后腰,脚下放轻果断就走了过去。钟平想回卧室去躲着,又怕造出不必要的动静来,就在卧室门口僵着看熊卫群。
眼看熊卫群走到了阳台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侧着身往阳台里面瞟去,还看了看天花板,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钟平反倒咽了一口口水,继续看着熊卫群接近阳台门,把腰后的刀摸出来放到手里,一闪身就走到阳台里。
钟平屏住呼吸十几秒,还以为会有一场打斗或者小偷逃走的声音。可这让人窒息的十几秒过去以后,他听到熊卫群说了句:“是你啊……”
尼玛是熟人?这是什么桥段?!
钟平嘴张个老大,半天不见熊卫群出来,但听熊卫群说的话好像是熟人,他就也半放下心走到阳台边上。往里一看,熊卫群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再一伸头,他发现熊卫群身前有只猫,那猫正在津津有味地啃他带来的骨头……
嗯,该从哪吐槽呢。那就这里吧:猫为什么喜欢啃骨头啊!?
好吧,钟平不得不面对自己被一只猫吓得躲起来个把小时,还被猫抢了吃的的事实。
看到钟平进来,熊卫群也起了身,低下腰揪着猫脖子后的毛皮把它提了起来。钟平见状就往后让,熊卫群就提着猫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随手把猫丢到了沙发上。
钟平还站在那里等着熊卫群鄙视他呢,结果熊卫群完全无视了他,眼睛一直跟着那猫走。
那只猫身体雪白,耳朵四肢和尾巴是黑色,猫脸上还带着一块好像掉到煤堆里不慎蹭上去的黑灰。它在沙发上来去自如,用爪子扒了扒沙发上掉的一块鸡皮,不屑地跳下沙发,又去扒地上的海瓜子的壳,嚼了一块,又吐了出来。
好一会儿,熊卫群才像刚想起来家里还有另一个人一样看向钟平:“这是附近的野猫,常年在外面跑,看谁家窗户开着就跳进来找吃的,是惯偷了。”
好吧,这下应该从哪开始吐槽?这个楼层可不是说进来就能进来的啊。还有为什么猫是“罐头”啊?
钟平没有反应,熊卫群又加了一句:“丹丹住在这的时候还给它取了名字……”
“哦……叫什么……”钟平马上抓住了这个话题。
“小酸。”
“呃……”钟平对这个怪名字不作评论,蹲下去作势要摸那只猫。
“别!”熊卫群阻止道,“这是野猫,随便碰挠了你怎么办。”
钟平再看这小酸,那货果然一边顾着嘴巴下边的食物,一边把两只圆圆的眼睛一齐盯过来,身体一动不动,好像的确准备给他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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