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杨裕文继续问道:“你跟你小情人最近闹得挺不愉快的吧?”
钟平就感觉自己的事自己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实在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來。被杨裕文这么问,他完全就是不在状态上啊!话说为什么要这么问啊!就是因为他之前看出过点什么吗!他还真不知道杨裕文这种察颜观色的本事这么好!
杨裕文也沒给他卖关子,继续坦白道:“其实或多或少有我的错啦。谁让他妹妹是那么个状态躺在床上不能脱身來着?一提他妹妹他就什么都肯干。哦,不要误会,我沒让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啦,我看你倒是挺听他的话的,我就叫他帮着劝劝让你好过來。结果,就是这种结果咯,如果他真的劝了你们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钟平就知道这事有猫腻。但听杨裕文说出來,他一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都沒有,一边想着熊卫群如果能跟他坦白一下会死么!他又不会去跟杨裕文打小报告说你熊卫群跟我透露了点不为人知的东西!但这倒不如说给他更加上了点紧张:“他妹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杨裕文自在地回。
钟平感觉自己最近总是存在“好不容易捡回來一条命,又要如何如何”状态。
这不,他刚刚从杨裕文的坦白里好不容易捡回來一条命,现在又要按“原计划”进入另一种作为人质的危险中去。
虽然杨裕文在车上又一再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会保你周全”这种话,就算是带着杨烨的祝福,钟平还是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因为杨裕文一直在说“放心吧”“沒问題”“保周全”这样的话,后來所表现出的都是些很微妙的心狠手辣。就算很微妙,那也是心狠手辣好吧!他会把他的头切下來拿给自己家老爷子看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钟平现在连跳车的挣扎都不想再做了,从零食里随手摸出了一样很有质感的,一看是件真空咸鱼。真应了我为鱼肉这话了!或者说他现在想要咸鱼翻身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了!?
钟平感觉自己还真是处处给自己找不处在受,连翻出个真空包装咸鱼都能想这么多。于是他自我唾弃地把咸鱼打开啃了一口,差点咸得连眼泪都流不出來。这得打死多少卖盐的才能做成这么一袋咸鱼啊!?
把卖盐的打死以后,哦不,是车终于再次驶进另一片深山老林的时候,钟平终于吃了半袋子零食,也终于把最开始那条咸鱼的咸给解个差不多,现在开始口渴得厉害了。
在他硬着头皮问杨裕文现在有沒有水喝,杨裕文很客气,回答说沒有,不过就快到目的地了,去了再给你准备点喝的。
钟平现在已经无法把杨裕文的话全盘接受了,在脑子中就开始想象自己俩手被钉在墙上,然后用火烤用水泼,拷问本家的什么事blablabla。更可悲的时候现在他渴得都快疯了,心想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让他幸运地泼到嘴里一点水啊,到时候把嘴张大点就好了吧……或者说有那种倒吊着在缸里涮的刑罚,这样就更简单了……
悲剧了一路,他们很快就在荒郊野外停下了。钟平下车的时候看了看周围,真的除了绿树青山毛都沒有了。难道杨裕文临时改变主意打算接受杨烨那两个月不搭理的条件了!?
“等、等、等一下……”钟平结巴道。
杨裕文:“嗯,是要等一下。也坐也挺久时间了,你不会还想坐着吧?要是不想坐着就到处走一下。”
钟平就乖乖地在附近走了一圈,计算了一下自己跑掉能得到警察局帮助的可能性。不过光是这里乱七八糟的树木和几乎车都开不进來的路,他不觉得自己能带着命逃脱这里……说不定还有奇怪的野兽……听说熊猫都是食肉的,真的假的?……
沒让钟平担心太久,树林深处就传來一阵奇怪的响动,好像什么门被打开了一下。可他再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沒什么可以称作门的东西在啊!
杨裕文显然也听到了那声音,那响动过去以后他就看向钟平:“行了,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钟平瞪着眼睛想听接下來的解释。可杨裕文沒有解释,直接就向着刚刚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嘴里嘟囔着说:“又换地方了,我看看又换到哪去了……”
钟平就闭上嘴默默地跟着走过去,走了沒几分钟,他就真的看到了一道“门”。这“门”很与众不同,不是开在什么建筑上的,而是开在地面上的。怪不得他刚刚沒看到……不不,现在应该奇怪为什么会有道门开在地上吧!?里面又黑洞洞的,是通往地狱的门吗……
他还沒胡思乱想完,里边就有人探出了头:“是老大你啊,快进來!”接着又看到了他们老大后边跟着的钟平,脸上有些欣喜的表情就僵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