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打死了两外三个人,又把枪口调过来,对准了栗子和慧英。栗子和慧英吓得魂都没了,两个人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要求我饶了他们的性命。
我杀死了另外三个人是因为受到了徐大治真的刺激,更重要的还是我上午的表现使他们都知道了我失去了记忆和以前的我不一样了,如果这些人出去乱说,对我控制明啸堂和富裕街都不利,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他们。但是对于栗子和慧英,我还是下不了手,因为他们不但对我忠心,更重要还是我需要贴心的手下帮我恢复记忆和管理明啸堂。
我看他们两个人将头都磕出血来了,于是道:“你们别这样了,我要杀你们,你们早就死了,还容你们磕头吗?我知道你们和徐大治是一个心思,说白了,我是山洪扶持起来的老大,本来也是没什么地位的。不过仙子阿山洪死了,你们该怎么做想必心里也很清楚了吧?”
“清……清楚的,潮哥,你就会是咱们明啸堂唯一的老大,我栗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是跟着潮哥你的。”栗子流着泪说着。
慧英也道:“潮哥,我都是你的人了,原本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我也没什么朋友,你就让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吧!”
我看他们的表情,对我是既畏惧又害怕,我知道我已经在他们的心里重新建立了威望,他们是绝对的跟着我了,既然这样,我以后的路就好走了,我心里不禁冷笑着。
我收了枪,一手拉着他们一个,将他们都拉起来道:“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我潮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从今以后,明啸堂就是咱们三个人的,咱们不管他什么山洪,什么谢玲珑,只要咱三人团结一致,明啸堂就会发扬光大。到时候别说富裕街,就是w市也是我们的。”
慧英忙道:“潮哥说哪里话,潮哥神通第一,我们跟着潮哥就心满意足了,哪敢和潮哥一道平起平坐啊!”
慧英很机灵,知道我话里含着深意,所以立即谦卑起来。
栗子也忙顺着慧英的话说道:“是啊,是啊,潮哥,你就是咱们明啸堂的主心骨,你怎么讲,咱们就怎么干,一辈子跟定潮哥了。”
他们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道:“好吧,既然这样,就帮我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要让警察查出蛛丝马迹。”
听了我这么说,栗子和慧英就帮着我,把地下的这些死尸都拖出去,外面有一辆皮卡车,都塞在皮卡车里,用胶布封裹起来。
他们在拖靶子的时候,感到靶子还有气息,栗子道:“潮哥,靶子还活着,咱们……”
我走过去,发现靶子的胸口中了一枪,鲜血还从洞口不断地往外冒。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按住伤口,我的手心对着伤口,一股热量传到了靶子的身体里。靶子在昏迷中呻吟了一声。
然后我用一股意念传到手上,头脑里想着要把靶子身体里的子弹吸出来,结果一会儿过后,那颗子弹就真的到了我手心里。靶子身子猛地一震,醒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子弹,道:“潮哥,我……我是不是在地狱啊?”
站在一边的栗子道:“你活得好好地,还没死,这是潮哥在给你取子弹,你以为潮哥这么厉害的人会随你到地狱啊?”
靶子忙道:“谢……谢……潮哥……”
我将子弹扔到了地上,对进门的慧英道:“待会儿我和栗子把尸体运走后,你送靶子上医院,一定要把靶子治好!”
慧英点点头,就去清扫地下留下的血迹。
我和栗子将死尸都塞到了皮卡车里去了,然后栗子驾车,我坐在副驾驶那儿指挥。慧英留在家里稳住谢玲珑的那些手下,随便将靶子送医院医治。
我和栗子驾车到了市郊一座小山无人的地方,栗子把尸体拖下来,在上面倒上汽油,点上一把火,将尸体烧了一干二净。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很少有人到这儿来,所以我们在烧尸体的时候并没有人来过来盘问。
烧完了尸体剩下的骨灰,栗子就把它埋了,现在警察是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这些死尸,当然这些人都是社会上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死了一个,百姓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报警调查他们是怎么死的。
在烧尸体的过程里,我点了几支烟,不停的和栗子说着话,了解此前的我是怎样走上黑社会道路的,当然栗子对我是和盘托出,只是我感到栗子毕竟是我的手下,对我此前的情况知道的并不是太详细,只是知道的大体轮廓而已。
在栗子的叙述里,我知道我此前的一些经历。
原来我们所处的地方叫w市,是这个国家比较繁华的大都市之一,当然繁华的都市都会存在阴暗的一面。这个w市异常复杂,它本身就是一个国际性的大都市,三教九流,黑白两道,样样都有。而且帮会林立,连警察都束手无策,只能采取扶持一个帮会打击其余帮会的政策,勉强治理w市。
我现在的身份是周潮,一个在好德路上成长起来的小混混,小的时候也读过九年书,文化据说还很深,但是他从小就不安分,总是搞破坏。在读初中的时候,父亲在外面被一伙流氓打死了,后来母亲也失踪了。他靠着社会救济勉强读完了初中,实在读不下去了,又没有出路,就走上了黑道。
那时统治好德路的是一个叫毕方子的精英会,周潮就加入了精英会。但是精英会人才众多,周潮也只是一个小瘪三,根本上不了档次。但是他勇敢,不怕死,几次出外打架都保护了精英会里的几个大人物,所以地位也稳步上升。
那时的精英会就有个叫戴广孟的光头,积聚了很多人气,又和当地的警察势力有来往,后来就干掉了毕方子,成为了好德路的老大,他也把精英会改为玄风会。当时的周潮帮着他干,也很出色,戴广孟还想让他当二把手。
但是好德路上巨大的利润使周潮眼红了,也想象当年的戴广孟干掉毕方子那样干掉戴广孟,统治好德路。这样的想法与日俱增,也就迫使他招兵买马打自己的旗号。这一切怎么会逃得过戴广孟的眼睛,于是戴广孟下狠心就要杀了他。
后来周潮在一次无意中救了别地方逃难过来的山洪,山洪又引进来谢玲珑,周潮的势力逐渐的壮大,戴广孟想杀他也已经不可能了,而且周潮又实实在在的控制了好德路边缘的富裕街,形成了与玄风会对抗的力量。
就这样,我成立了明啸堂,我之所以能够在富裕街混下去,一方面是山洪和谢玲珑的帮助,一方面是富裕街的街道主任童明贵的鼎力支持。这童明贵是我母亲的一个远方老表,靠着这层关系,他是铁定支持我的。如今我拥有富裕街大部分的地产和谢玲珑此前经营的山根棋牌室。这个棋牌室说是赌场,其实什么事都做,卖淫、贩毒、不正当的交易和杀人越货等等,还有枪支走私等大宗买卖,这是明啸堂资金来源的一大主要的渠道。原来是于成于老板在管理,但是后来玄风会的精心策划,让警察把于成抓了起来,如今于成还呆在市警察局的大牢里,无法出来。
我听了栗子的叙述,大体知道了我生活的环境和经历,对我此后的发展是有很大的帮助的。但是我还是不敢大意,毕竟这只是听说,与现实的情形到底相不相符还有待于以后的观察。
尸体烧完了,栗子去掩埋骨灰的时候,我边抽烟边向四面看了看,此时天色很暗,小山四周树木葱茏,到处黑漆漆的一片,一阵小风吹来,树木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偶尔还有几声虫鸣,打破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