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难闻的气味,他马上大吼:“住手,住手,快点后退。”
周载将刀按回腰间,勒马后退,同时把刚要挥刀的那个军士拉向身后。
其它几个人都已然刀砍向了藤蔓,鼻间一股怪味,褐色的藤蔓上还溅出一些青黑色的液体。
听见周载的声音,四个军士都一齐往后退,可是刚走两步就呈昏沉状态,一个个跌落马下。
被周载抓下马的那个军士看见其它几个人都开始又说又笑各自往别处走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将……将军,怎么办?”
“绑起来。”分明就是中毒了,周载翻身下马,揪着其中一个正流着口水喊娘子的扇下去两耳光,对方也仍是一副痴态。
只能赶紧绑起来,争取早日出得这片森林,先回关再说。
旁边的那个军士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绑着一个,忽然站起身后退几步,拨出了刀:“将军有人。”
周载也松开还在痴痴作笑待绑的军士,拨出脸间的剑。
昨日才停的雪,地面上留着一层尚未冻实的新雪,踩下去咯吱作响。
这种声响,不是他们踩出来的,是从周边围过来的。
正面和左侧有声音,右后没有,周载一双眼瞪得圆和暴起。
周将军发怒的时候像雄狮般,这是从军中传到民间的说法。
“你从骑马从右后路出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况旬将军,下次巡逻的时候不人进林,尽量摸暗从森林边沿摸向高处,设哨。
冬时的先民冢不宜前巡。
这是他带五十个人出来得到的唯一结论,这或许是他最后留世的话。
军士到底也是老兵,哪有弃将而逃的,他不走。
周载暴喝:“这是军令。”
他已然失去了四十九个部下,总得活一个回去送个信。
军士这才咬着牙翻身上马,往右后密林去策。
他知道,将军本可以和他一起后撤,可是那意味着要离弃地上四个军士,也意味着两人一起被捕获的可能性更大。
周载想留下来给他争取多一些的时间。
此处虽仍是密林中,可按方位来看,离关守处并不太大远,只要绕出去便多了许多生还的机会。
终于见到你们了。
眼前是身穿角色钢甲,鼻尖绑着围布遮掩气味的人。
东池擅冶铁器,军甲总是簇银如新,兵刃锋而内纯。
“周载将军,老朋友了。”因被包着鼻子,说话的时候翁声翁气。
会称呼他周载为老朋友的人不多。周载圆瞪着的眼没有放松,待对方将头盔取下时,方吃了一惊。